流骁身子一怔,回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花满楼,冷场地‘呵呵’一笑,“我开玩笑的。”
花满楼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一个人说话的语气是骗不了人的,对于一个盲人来说,他对声音的辨识度更高,刚才这个人说话的速度,语调,都非常自然,显然只是正常回答人的问话,还是想也不想就回答的那种。
虽然匪夷所思,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他说的是真话。
流骁也知道瞒不过去了,道,“如果我说我死了好久,久到我自己也不清楚时间多长,你信吗?”
花满楼先是沉默,良久才道,“我信。”
他相信这个人,不会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踌躇一会儿,终于问道,“死人也是会做梦的吗?”
“做梦?”戚竹问道。
“应该是。我今早过去时,他睡得很不安稳。”
流骁点头,“是个噩梦,梦见从前的一些人罢了。”
戚竹,“说来听听。”
“只是梦见国师和我的一个妃子。”
“毒死你的那个?”
流骁瞪了他一眼,示意花满楼还在这里,给他留些面子。
好在花满楼绝对不是喜欢揭别人伤疤的人,他安静地伫在那里,等着他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