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竹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亮就继续跑到花市,阮清玉猫着步子,跟在他后面出门。当然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尾随有尾随的妙处,被发现也有被发现的好处,比如说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阮清玉陪着戚竹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花市,一无所获。

他突然道,“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厌其烦。

戚竹点头,“有些事是要碰运气的,不过我的有运气一贯不怎么好。”

阮清玉,“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换个别的事情做做。”

戚竹看他。

阮清玉眯眯眼道,“去查查那两个死者的身份。”

站在一座大大的牌坊下,从门外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哗吵闹声。

戚竹挑眉,“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来这里玩?”

正说着,里面就传出‘压大压小’的叫声,兴奋的狂吼声同撕心裂肺的叫声复杂的交织在一起,玩完全全演绎出什么叫做乌烟瘴气。

这座赌场很大,大约是那日他们初遇原随云赌场大小的两倍,整齐的排放着五列赌桌,看上很结实,应该是上好的木材所制,只是再好的材料,哪怕是乔木的,也经不起这群赌徒的疯狂。疯狂的晃动骰杯后,最后那一下带着孤注一掷的勇猛,砸到桌面上,桌腿都在颤动。

阮清玉压低嗓音,“昨天我看那具尸体右手大拇指乃至其余几个手指的皮囊都有点凹陷,其中大拇指最为明显,这是长期摇骰杯人手的特征,更何况他的背部还有刺青,没有血肉后虽然皱缩了,依稀也能辨认出事貔貅。”

戚竹,“你的意思是他是个赌徒。”

阮清玉神秘一笑,“非但是个赌徒,还是赌徒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