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沉思半响,说得极有深意,“不止如此。” 言下之意,不会止步在朋友这里。
龙柏噎住,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火坑跳。
陆小凤望着站在树下的西门吹雪,道,“老朋友来了,闭目不见恐怕不是待客之道。”
站在树下的西门吹雪缓缓睁开双目,那目光中没有一点长期闭合后的倦意,他的眼神是冷凝的,锋利的。如同一把刀。他的身体也是丝毫没有懈怠,肌肉似乎紧绷,像是狩猎的猎手一样,随时会以最矫健的身姿冲出去咬住猎物。
龙柏对西门吹雪的第一印象便是,这是个眼里藏刀,手中握剑的男人。
西门吹雪走过来,脚下没有一点声音,那地下积攒出的潮气沾湿他的鞋底,就像是一种亵渎。
龙柏离他远一点,靠在花满楼身边,低声道,“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花满楼好笑,“你怕他?”难得龙柏也有害怕的人,这可是件稀奇事啊。
龙柏撇嘴道,“我是怕冷。再说了,像他这样的,让人好想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又不能用来意y,接近他有什么好处?”
花满楼,“……”
西门吹雪状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径直朝陆小凤走来,拉起一把萧索清冷的嗓子,“你来找我,绝非品茶饮酒,也非论剑比试,这样的朋友,我又为何要欢迎他。”
要是往日,陆小凤指不定还会与他贫嘴几句,可现下,他没有这个心情,“我的确不是找你品茶饮酒,也并非论剑比试。我来,只是想请朋友帮忙。”
他说的是‘请朋友帮忙’,而非‘求证一件事’,足以可见他对西门吹雪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