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你回头我会杀了你,你把手放进口袋我会杀了你,你有任何不妥的举动我都会杀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

作为一名FBI探员,任何情况下Ray Penber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他在行动上配合对方的命令,同时开始仔细回忆从执行任务到现在的所有细节。每天他都仔细确认是否被人跟踪,是否电脑数据被人窃取,甚至每天出发的路线都完全不同。他一直都很谨慎,反复回忆数次,他很确信自己并没有给对方可乘之机。

“很好,”他说,“我是KIRA。”

Ray Penber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全身震颤了一下,他低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为了向你证明我的身份,请抬头看左侧屏幕里正在报道的抢劫杀人犯,他会在九点二十三分的时候死亡。”

Ray Penber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屏幕,壁挂电视上面正在直播一起抢劫案件。

事实上,在他听到这个人明确自己的身份时,他就已经猜到这个人是KIRA。但是他有太多疑问需要梳理,最关键的一点莫过于对方如何知道FBI潜入日本并且掌握他们的行动信息——他们此次行动基于机密原则,探员和上司都是单线联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谁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而KIRA又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

但他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思考,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无解。他小心地搜索周围可以发现对方面孔反射物,但是周围人来人往,监视器几乎不会起作用,他一无所获——这个地点也是KIRA 计划的结果。

他只能认为FBI有人泄密,或是对方受过专业的调查训练并且能力在他之上——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电视屏幕上的倒霉抢劫犯正如KIRA所语言的那样,在九点二十三分的时候倒地身亡。电视屏幕清晰的记录了他痛苦倒地,脸色发青的模样。目睹别人死亡——即使是罪犯,也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明知道凶手就在自己身后,而身为警察的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更令人感到挫败。

“拿好你的电脑和这个信封,里面有一个无线电话,请带上耳机。乘坐山手线,内环或者外环线都可以,在靠门的角落落座,如果没有座位请等到有座位位置。不要妄图有任何异常举动,我会在附近一直监视你。”

Ray Penber很紧张,他感到今早那一杯咖啡在自己的胃里不断翻腾,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均匀而不暴露自己的状态。他必须要做点什么——KIRA近在咫尺,他只需要回头就可以辨别他的身份,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局势。

Ray Penber微微抬了抬下颚,似乎想说些什么。

“Ray Penber先生,”身后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请你认真考虑自己的生命,你家人和爱人的生命,以及这里在场所有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