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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和黑泽又在附近逛了一下,然后他和黑泽说准备要回横滨了,目前资料也收拾好了,铃木次郎吉说若是有对决计划,一定会联系他的,也不可能长长久久地在米花町等下去。
至于黑泽的事情,织田在车上第一次和他谈起失忆的事情。他很少会主动挑开来说,因为黑泽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太需要让人太担心。
“如果想起什么,需要回去的话,你可以不告诉我的,你懂吗?”
黑泽阵敏锐地想起织田见他把头发束起来后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织田总是在最不该清楚的地方,直觉力超强。
“我第一天的时候,可能遇到和过去有关的人了。说实在话,我这些年其实也找过过去的线索,但是我那天接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些事知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黑泽顿了顿说道:“人也许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就足够了。”
他这句话对应的是黑泽开始能产生新的记忆时,织田和他说,试着去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就会对明天产生期待,日子会越来越好。
一直以来,黑泽就没喜欢什么,但是讨厌的却一清二楚。可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活法。
“那个夜斗他是占卜师吗?他说两个月你会有事发生,那是什么意思?”黑泽对这些事更加在意。
“你相信这些吗?”
“不信,但是多少会硌应。”黑泽阵皱着眉头说道,若不是那是织田的朋友,他可能会用拳头让夜斗直接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织田笑道,那不就好了。
黑泽定定地望着织田的脸,最后察觉不到其他的事情,确定织田没有额外瞒着他什么,他放弃了继续试探。
回横滨后,织田把做的笔记全部寄送给横沟正史所在的病院。因为觉得当面送,太过刻意了,而且要是横沟突然又改变主意不想写了,这反而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毕竟横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织田花了一个月给他搜集整理资料。以横沟的性格,他一定会过意不去,所以织田连寄信人的名字也没有写。
日子又重新回到横滨里了。
家里的事,赤司的事,轰的事,中原的事,夏目的事,黑泽的事。还有晚上十一点还会被太宰约去喝酒的日子。不过,因为要写作保持头脑清醒的关系,每次其实织田都只是去那里喝咖啡而已。
这次也是,太宰已经坐在酒吧吧台边的椅子上,要上一杯伏特加,刚请完角落一位美人喝酒,见到织田到了,就简单结束了聊天。
“哟。”太宰挑了挑眉笑道。
织田注意到太宰治额头上贴着止血胶布,忍不住抬手虚碰了一下,说道,“这是什么?”
“前一天跟敌人打招呼的时候,被喂了一刀,也不深,就随意贴一下。”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着他之前遇到的极其凶险的遭遇。
织田见太宰看自己皱起眉头反而笑意加深,歪着头问道:“这有什么好笑?”
“因为织田作本来就长满我的笑点,我看到你就想笑。”
“……好吧。”织田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最近找到喜欢的东西了吗?”
“算是掉进游戏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