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叶修和周泽楷，她们更靠近岸边，两个女孩子利落地翻身跳下香蕉船，开始拉着船往回游。

周泽楷也游过来：“先回去。”

他边游还得边推着叶修和救生圈，速度慢了不少，乌云已赶上来，海风呼啸，零星几颗雨点落下，海浪更大了。叶修被晃得头晕，等周泽楷告诉他可以踩到海底了，忙从救生圈上跳下来。

没走几步，一个大浪迎面拍来，肩以下都在水里的叶修没有躲海浪的经验，被拍了一脸咸涩的海水，抱着救生圈咳个不停。

周泽楷本已游出数米远，不放心地回头一看，急忙游回来：“前辈？”

“咳咳……我没事。”叶修抹掉脸上的海水，艰难地往前走。海水不比游泳池，脚趾难着力，海浪还总把他往外推。他走得气喘吁吁，又呛了两口海水，一时间嘴唇都白了，狼狈得很。

周泽楷没说话，只是伸手拿走了救生圈，另一只手在水下摸到叶修的手，牢牢攥在手心。

“小周？”叶修一愣，被青年的力道带着不由自主地向他贴过去。又是一个海浪拍来，叶修没站稳，一下子被拍到周泽楷身上，手条件反射地按在青年胸口。

唔，太近了……两人理所当然地都赤裸着上身，叶修感到一丝尴尬和不自在，心怦怦直跳。周泽楷的视线和他的轻轻一触，立刻弹开。这细微的、近似于害羞的反应被叶修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丝异样的尴尬和不自在愈加分明起来。

周泽楷仍是沉默着，转身牵着他往回走。叶修没挣开，也没开口调侃，带着几分恍惚茫然，踉跄地跟在周泽楷身后。及至水深变浅，二人相牵的手离水面越来越近，周泽楷的脚步微微一顿，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