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僵硬消失了。
早上从花店领了白百合,沾染着晨露的白色花朵被青年轻轻捧在手上,和往常一样他过早地光临花店,老板娘虽面上有些抱怨,但这花却已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卡卡西走在前往公墓的路上,从朦胧的雾里去寻找脚下的路,今天确实有些水汽,不过等着太阳正出了也会消散吧。
这么想着,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今天做了这样一个梦,他总觉得不安。
只是,或许来到公墓会令他感到更加不安,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朦胧的雾里只看得清一个穿着深紫色和服的身影,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人挺着笔直的腰背,浅色的头发被盘在脑后,偶尔露出的一两缕衬得粉白的脖颈更加诱人。
许是听得他的声音,对方回过头来,卡卡西才发觉这个人他是认识的。
是那个老板娘。
她转过身来,面上无悲无喜,俏丽的脸上有一种木偶一样的僵硬与麻木的神色,直到她和雾气逐渐揉为一体的水色眼瞳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老板娘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愁苦,是属于人类的鲜活。
“早上好”她说,勉强笑了笑:“真巧呢这位大人,您还记得我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搭话的卡卡西只应了一声,但隐隐地,他还是有些高兴,那是很隐秘的感觉甚至都不被察觉。
脸上带着面罩的青年冲她点头。
“那么,我就先走了。”
女人弯了弯腰,脸上有带上了那种温婉明丽的笑容,淡色的唇彩让她整个人闪着一种别样的光辉。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薄雾里,他给带土的碑上放上百合,他随意瞥见不远处被那老板娘插着红色非洲菊的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