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醉的快,酒品不好,可偏偏第二天走得也快。万隐迦夜特意给对方留的早饭都没吃上,她一掀门帘,早已人去楼空。

万隐迦夜对着自己整整齐齐的房间无语,若是千手纲手不想老实面对自己,那她也不在意。

万隐迦夜对待自己认识的这些人都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跟他人的远近亲疏完全交给别人来掌控,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确定这个距离。

金发女人撂下自己卧房的帘子,站在日阴下,水色的眼眸里生长着鲜艳的奇花异果,娇嫩纤细的细枝沾着晨露,青绿跟紫粉艳红照相辉映,宛如仙境。

这景色美则美矣,就像是国王宝库里的珍藏的奇珍异宝,美而不可方物,只是可惜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透露出一种脆弱。

编着金色三股辫的女人用指尖划过刻着浮雕的窗沿,眼睛里无悲也无喜。

“所以说,为什么纲手大人您昨天喝了那么多呀!!!”

不同于万隐迦夜那边,在没有客人的时间里都那么安静着,眉间生着紫色菱形印记的女人阔步甩着袖子,敛着眉眼听静音唠唠叨叨。

那些话的内容无非绕着两点,一是她千手纲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二是近来自己的资产空虚撑不起自己下一次的挥霍。

黑色短发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尚且还没有六年以后的那种淡定之色,也没有对千手家的小公主的生活态度有一个直接观念。

她在这方面随了她的大爷爷,在除却女人的精细之外,还有抛去物质生活的洒脱。

但是不得不说,这可能也跟纲手自弟弟跟爱人死后,她的自暴自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