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名字凑在一起,都没有姓。
不知道锖兔为什么不带姓氏,但是她没问他也就不问为什么她只叫做‘迦夜’,两人留存着一丝相互的好意,消融了些许陌生,虽说两人本来就是今天才认识。
“你的双亲呢?”他问。
万隐迦夜被这个名词勾起了异常久远的记忆,那几乎是很模糊的东西:“死了。”
锖兔默了一下:“现在一直是一个人吗?”
“大概是,而且我应该会一直是一个人。”
万隐小姐实话实说,她在这儿举目无亲,若是找到回木叶的路,也不太想回去。
现在她对这里的[鬼]更有兴趣。
“你也是一个人了啊……”
万隐迦夜听见他说什么东西,只是没听清,便问:“什么?”
少年摇头,“嗯,不,没有什么。”
他只是觉得,连年纪都不记得都孩子就开始流浪,有些说不出来的可怜。
等着太阳升的稍微高了一点,锖兔将准备好的湿土盖在燃灭的灰烬上,又将骨头跟果核埋进挖土的坑里,用灰土混合物埋上。
做完这些,他转过头才看自吃饱了就一直裹着自己的衣服坐在一边的女孩子,似乎不放心地给她重新指了一边路:“你从这里下去,走三十里,那边有村子——那就在此告别吧?”
他冲自己告别,万隐小姐看这孩子带着好意的眉眼,才从石头上站起来:“你是要学‘猎鬼术’吧?是跟猎鬼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