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从列车外的街景中瞥见了一抹亮白,只转瞬间又消弭进人群里,恍若错觉。

跟梦里的人一样。

脑海里那个看不清脸的人还是无法忘怀,她觉得那人就是一头银发,黑眼如同幼犬一样看着自己,笑着为她能成过夏天而安心。

可是万隐迦夜知道,能叫自己‘夜夜’的人,全世界也只有[她]而已——只有她的母亲而已。

列车缓缓驶入东京车站,透过玻璃,在灯火通明的车站能看见洋和汇合,圆柱拱门与日式内设相结合的建筑,也能看见配备礼宾木仓身着正统军服的队士。

万隐小姐的视线快速地从这些身姿挺拔的士兵身上掠过,然后听见了列车里乘务员给予的下车提醒。

“绮丽的景色。”她夸赞道,只是因为刚才的梦,眼中并没有多少松快。

很快,列车停下,人流顺着这个铁皮虫陆陆续续走出来,万隐小姐拿着挎包,拎着皮箱,身后一侧跟着一身纯黑诘襟披着羽织的夈野先生。

“你家主公给的地皮,夈野先生是知道在哪里吧?”万隐小姐下了车,便开始盘算。

她原本是想着干回老本行,开一家居酒屋,毕竟这个东西她必须较熟悉,而且算得上爱好。

只是等她从东京车站下来以后,受到这边最先进文化的时代潮流影响,在原有的基础上便增设了很多当地人口中的‘西洋文化’进去。

万隐小姐觉得自己不能照搬以前只为自己开设不管盈亏的小酒馆,毕竟是要挣钱的,才能更好地放松那只叫鬼舞辻无惨的鬼。

产屋敷当家说,那是个活了千年的鬼,自然自身掌握的财富便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尖端,她若是想忽悠对方打听那个女人的下落,自然不可自放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