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身印着蝴蝶的果绿色开衫被小酒馆彩色玻璃上五颜六色的染上别的花纹,极尽妍丽,金色的头发落在少年的眼睛里,恍若有光。
他看见她,总是下意识收敛自己全部的棱角,也掩藏着在自己身上能体现出来的过于幽暗的东西,比如他藏在衣服下的伤痕。
不死川实弥想起他的父亲,眼里一片冷漠,抬手间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可偏偏被大块的青紫布满。
他轻轻按了一下自己脖子后面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酸疼。
“……”
万隐迦夜对对方这份特殊的对待感到难以忍受,这满脸都写着不开心的样子刚好被又过来的宇髄天元看见,他随口便问:“怎么这种脸色,啊?”
“写信了我要,一会儿你去帮我寄掉。”
“哦,你知道怎么写了?”
“我又不笨!”万隐迦夜不屑于去看他,左手抬笔蘸了蘸墨水,瞬息间几个字儿已经摆了上去。
她写了自己跟新认识的宇髓先生杀掉了下弦的鬼;也说起自己新认识的人——不死川实弥,说她很喜欢他的白头发;还有店里的九条先生跟毛躁的阿良……
写完以后万隐迦夜自己通读了一遍,她的手指点在不死川实弥的名字上,然后迅速地略开了。
说起来,这孩子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了,他既没有长生不死,也不会对抗长生不死的鬼;他又他的母亲跟弟弟妹妹,就算是一个成天家暴的父亲,这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万隐迦夜好像缕清了自己应该有的心态,然后暗自松了一口气,把东西放进信封皮里,吵吵咧咧地叫宇髄天元去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