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隐迦夜知道美月的存在。
这是花子小姐两年前挑出来的孩子,万隐迦夜被花子小姐按在一旁,又亲眼看了一遍一个人是怎么被迫成为她们这种怪物的景象。
可是她无法反驳,也闭嘴不谈。甚至于当时她认出来这个女孩子正是一年前被花子小姐蒙着眼睛送过来叫她初次选择跟金面具送过来的孩子。
但是那又怎样呢?
花子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万隐迦夜倚在椅背上,听着扬屋的女艺伎弹三味线。
这是个单独开出来的房间,她的前边立了屏风,把自己的身姿完完全全跟表演艺人割开,她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什么人能管。
再者说她来这里之前也跟这家扬屋管事的打了招呼,更是不会随随便便放不长眼的人过来。
只是三味线这种东西,她听着也不太乐意,刚刚在那边憋了一肚子,想找点发泄的东西,手上一痒却捏了个空:“啧!”
没拿烟杆。
万隐迦夜坐起身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跟外边的人说:“这边有钗子吗?帮我挽下头发,还有,找个人去楼里给我那杆烟管来。”
外边弹曲子子的人为这女人的声音愣了一下,可是又想起来这边时,管事人的嘱托,便连忙应下:“是、是!”
万隐迦夜吃不惯人类的食物,也抗拒食用人类的血,连带着嘴上滚烫的触感都消失了。
等她想喝酒的时候,也发现这种东西确确实实不如稀血叫她上瘾。
可是这也不代表对于普通人来说,喝了半夜的酒不会像去办点自己的事情。
没怎么碰过酒水——富冈义勇只在小时候偷过大人酒杯里的——他几乎已经是双眼迷离了,这样的他被人扶着区别的房间里休息,偶尔路过了两个在小声说话的女人的时候,那细细的交谈流进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