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轻轻拍在桌面上,然后又抿着嘴自己看自己的牌,视线的端点有一瞬间的停顿。

万隐迦夜故意说鬼舞辻的消息,主要是想转移视线,倒不是说她要听花子小姐的话偏向鬼舞辻无惨,而是她不想让人白白去送死,这也算她在花子小姐的监管内能做的有限事情之一。

“嗯……”

富冈义勇陪着她玩这些消遣,也就是一个陪衬的作用,他基本上可以跟自动发牌机等同,也就是说没什么牌技可言。

不过当事人都不太在意,别人就算想说什么,也不好开口。

几轮下来,月亮升上高空,万隐迦夜打了个哈欠,“困了。”

“要睡觉吗?”富冈同学看着她,问。

“睡觉啊……”万隐迦夜点点头:“这一觉睡下去,大概会时间长一点,义勇你这几日就不要来了,等我我醒了给你说。”

“嗯?”他问。

万隐小姐自己自从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以后,虽说可以不吃人类,但睡眠是必不可少的,她想着跟富冈义勇解释:

“之前我不是玩过那个麻将牌嘛,我听他们说,这牌的惯例一般是每三天召开一次……其实不是的,我就是醒了,没什么事情就找人来玩,但是我一睡,一般都是三天往上——所以,义勇,你知道了吧?”

“嗯,是不吃人的代价吗?”他坐在桌子前,刚刚问出口。

“代价?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睡觉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两人相对而坐,一轮圆月只露出四分之一个角,精致的窗框刷了红漆。金发女孩子脂粉未施,一头长发逶迤在地上,向着远处伸去。

她抱着自己的一双腿,因为裙子的缘故露出白皙的腿,望着那个月亮,浅浅的眼仁好像能看见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