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口问他:“最近有什么困难的事吗?”

“困难的事……”富冈同学顿了一下,“你说,盂兰盆节这一天——会看见鬼吗?”

“鬼?”带着笑容的大男孩挑眉,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半晌:“富冈先生是说……亲族吗?”

“……是朋友。”

“那还是不要见了吧。”阿良说,他的话招来黑发青年的冷淡一瞥。

只是还没等着对方把那个眼神次过来,阿良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云:“看不见的话,不就已经说明成佛了嘛,既然此生早夭,那下辈子就一定会幸福的。”

“……”青年忽而叹了口气,最后扯开嘴角从彩色玻璃前面离开:“啊,你说的也是。”

但是,好像,已经是被看到了啊。

那夜,许久不见已经长大的姑娘跟他在一起说了很多话,直到天亮,他才在对方睡去以后离开。

其中,有一句话他永远也忘不了。

“我见过锖兔了,其实本来不想跟你问他的事情的,但是我真的……”

万隐小姐跟富冈义勇说起过一件事,就是在下雨的河边看见了拿着伞的锖兔给她打伞的事情。

万隐迦夜把那天的事,把对锖兔恶言恶语的事跟富冈义勇说了个全,包括那些被万隐小姐吐出来的恶言恶语。

他应该是能感觉到她跟那个人的联系的,也理解万隐迦夜被压在心里,被藏在最深处的恐惧——害怕被讨厌。

但是富冈义勇又如何告诉她,那是幽灵呢?

索性缄口不言,只是在那天以后他常常一个人去那条河边走走,亦或者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