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是因为他的厌烦感到开心的。

“那——”,她小腿上的肌肉发力,“那就这样吧。”

他们刚才还在接吻。

……

……

真是。

白头发的青年沉着脸转身回到屋子里去,没有哭。

别人看也许是,身为男孩子本经不应该轻易掉眼泪,但是不死川实弥却是——再难受有什么意义呢?

早就,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仰面躺在从西洋引进的弹簧床上,这种柔软的东西他其实不太睡的习惯。

但是夜半三更,青年把浅色的枕头罩在自己的脸上,柔软蓬松的棉花带来的窒息感几近昏厥,软软的头发塌下来,世界一片寂静。

真安静。

在没有视觉的时间里,不死川想。

只是他没想一会儿,别的声音便从这房子外边的大门那传过来。

不死川实弥的这间房是邻街的,正下边就是酒馆的大门,一般人进进出出,听力尚好的不死川实弥常常听见门铃的叮铃响。

只是今天赶上盂兰盆,酒馆关门,晚上不看告示的酒鬼也还是有呢。

恰逢他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脾气也不好,只想将底下的人喊走。

“啊,吵死了。”不死川实弥推开窗户,刚想说,却看见两个面熟的人。

不死川曾经在迎接自己的柱合会议上看见过她——花柱,蝴蝶香奈惠,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不太了解,至于跟在虫柱身边的小不点,看样子,像是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