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还挂着勒住,嘴上却开始弯起来,变成一个傻里傻气的笑。

“锖兔哥,锖兔哥,你知道吗——”万隐迦夜攥着他的手,身为鬼的感知能力能告诉她这个人手上的所有信息。

他的骨头,他的血管,他的筋肉。

是年轻的,纤细的。

“哥,你知道他们都是混蛋,他们都说你死掉了呢!但是怎么可能呢对吧,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他们都是骗子呢~呐,锖兔哥?”

万隐迦夜的眼睛圆圆的,能清楚地看得见里面好像藏着另一个的宙宇,她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

手上的力气却是能直接将人类的手骨直接变成不死川那样,但是眼前这个人毫无所觉。

这个名为锖兔的少年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像一捧暖呼呼的热水,在这寒冷的雨夜里冒着热气。

那是能将冰冻住的血管重新融化的东西。

“呼……”少年轻轻摸摸女孩子的脑袋,“小迦夜是个坚强的女孩呢。”

他话中有话,像是要说什么,但终究是碍于什么见鬼的东西没有说。

万隐迦夜隐有预感,浑身汗毛倒立,那被她刻意扬起来的可爱又或者可怜的笑容在逐渐僵硬。

万隐迦夜眼看着他还要说什么,直接伸手抱住了自己眼前这个人:

“你不会离开我的。”

她像是偷袭。

鲜红色的绸布像是蝴蝶的翅膀将这人包裹其中,也像是捕蝇草的两片捕食器,紧紧咬合。

“你知道吗,哥哥呀”,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细细的小小的:“锖兔,他们都说我不是你最最最重要的人,但是我好好反驳他们了,就算是义勇先生,也要排在小迦夜的身后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