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她认识的,嘴里张口闭口都是些虎狼之词,人生态度极为消极,还有点必须要吞药才能缓解的心里痛苦的人;另一个是会笑咪咪跟这些家庭主妇打招呼,嘴甜又会哄人,还得了个‘开朗积极’的标签的人。

怎么想,能把两个人连在一起,也是万隐大小姐更厉害。

拎着零食袋子往回走的万隐迦夜望着横滨天空,数着交错的电线跟上边像是小逗号一样的鸟,安静地只能听见风声。

她好像只有这一段路上,才没有别人的喋喋不休,她才会一个人想一些事情。

比如那些,好像在记忆里被人刻意磨削地东西。

说起来,那到底是什么呢?

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那种重要程度就相当于两个齿轮之间的轴带,也像是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太宰先生连接在一起的关键钥匙。

她回去以后正好看见窝在沙发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黑发年轻人,有意跟他讲起来在超市里的所见所闻,甚至调侃一下子,但是她说完以后,却被对方更加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甚至是说逃避也不为过。

“只是普通地在说话。”他那么解释。

太宰治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手里的一个东西看,好像很累的样子,这或多或少让万隐小姐产生了一点恻隐之心。

就像是看见被遗弃的猫儿一样。

但是很快,十九岁的年轻人就从那种状态之中挣脱出来,像是炫耀什么东西一样把手里的展示给万隐小姐看。

他拿着一瓶指甲油。

“我来给迦夜小姐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