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阳烤的微微发热的深色礼帽像是一个火炉,蒸着他的脸。

近日,女孩儿黑亮的眼睛总是突然之间就蹦出来,他也不断的记起那次的[异响],原本还以为是同类的。

可也不过,那是太宰那混蛋的人。

青年挣开眼睛,橘色的头发微微蜷曲,轻手轻脚地掀开帽子,望着天空,脸上厌厌的,半晌:“东京……吗?”

万隐迦夜再次见到中原中也先生的时间,是那日的第三天后的中午,她眼馋一家咖啡厅的小点心良久,终于在某个不再去找人扯皮的日子里,她独自一人出来,打算买点蛋糕回去。

虽然太宰先生并不喜欢吃就是了。

万隐迦夜身为一个甜食爱好者,完完全全是分辨的出来对于这些东西的喜爱是真是假,就算是每次万隐小姐在饭里边放了糖调味,太宰先生也是会一口不落下地吃规定的次数,万隐迦夜还是一针见血地戳穿他。

至于上次跟太宰先生谈过‘猫’与‘狗’的话题以后,两个人还是按照没事人一样来相处,只是他们两个人在背地里更加较劲了而已。

万隐小姐变本加厉地给自己的东京之行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甚至也不遮不藏,还故意让那个人看见。

而太宰先生却不在这方面做文章,只是一直站在万隐迦夜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上,拼尽全力攫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关爱、笑容、快乐、亲吻之类的东西。

他张弛有度,不知不觉中,万隐小姐在短短三天里就被‘驯化’——或者说,无意识地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说变了,也是真的;说没变化,也是真的。

因为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对对方心知肚明,也自私地不为对方考虑,全力地展示自己而达到碾压排挤对立者性格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