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提醒。

明明是他先对着对方露出獠牙,却又要提醒万隐迦夜这獠牙的锋利。

他们隔着厨房跟餐厅的隔断,万隐迦夜不明所以:“我不太知道这个东西……是礼物吗?”

“……”

哪个男人敢送这个给女人,不是上赶着找事情么?

太宰治也就欺负万隐小姐常识缺乏:“你们花楼里,没有避|孕的东西吗?”

“……”

啊,她知道了。

万隐迦夜看着他,“您准备地可真是齐全。”

好赖听不出来,太宰治也摸不准对方的态度:“迦夜小姐……您跟我接吻的时候,不也是很高兴吗?”

“继续来说那个故事吧,我在东京遇见了熟人,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听她讲故事,只想——

这次青年兴致缺缺:“反正迦夜小姐也要逃走,最后跟我来一次,不行吗?”

万隐迦夜挑眉,她想起那雏菊一般纯洁的幸福,“钱或者别的什么,你挑,但是一起玩一玩——抱歉,太宰先生,我现在稍微有点想结婚了。”

这是个清朗的早晨,春天的樱花都还没有谢,太宰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忍受着万隐迦夜身上那一股糊掉的狗味儿。

他垂在隔断底下的手戳穿薄薄的小塑料包装袋,眼神一下子黑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笑掉大牙的笑话,迦夜小姐?”他不再笑了。

这是个浑身沾着黑泥的灵魂,他的存在便是世界恶的完全体现,可是万隐迦夜却觉得有意思,“太宰先生,你在生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