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春野樱大怒，她握起拳头就要对奈良鹿丸的头上挥去，却在差一点点拳头就要真的挨上他的脸的时候突然停住。

她看着毫不躲闪，直视着自己的奈良鹿丸，心中有什么原本紧绷的地方突然松了下来。

“……难道你就没想过有可能会失败吗？！”春野樱散去手上的气力，往后踉跄了两步，似乎是快跌坐下去，又摇摇晃晃支撑了起来，她转过身去，一副怒意正浓不想多谈的样子。

“我想过。”

背后，奈良鹿丸抹去嘴角被拳风所擦出伤痕里渗出的血液，平淡地说道。春野樱猛地顿住，而后，少女略微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想过……你想过？！这居然是你想过后的决定？！你知不知道如果……”

“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你，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奈良鹿丸接着她未说完的话语，轻声说着，他近乎执拗地盯着樱的背影，似乎是在解释给她听。又似乎不是。

“至于万一我死了……你看，我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春野樱一瞬间怔住了。

“你这家伙，天真的要死还又任性的要命，”奈良鹿丸嘟囔着，往后声调却是越来越高，甚至开始带了几分严厉来。“哪怕明明白白告诉你不可能的事情，你也一定是要往上闯一闯的，像你这样的人，我怎么能……”

“怎么可能放心松手让你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奈良鹿丸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认同。

“对我说一句请你和我一起吧，对你而言，难道就这么难出口吗？”

“我……”春野樱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她急急地转过身来，想给他解释，想说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但当她和奈良鹿丸的眼睛对视的那一瞬，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少女突然就沉默了。

“真是笨死了。”两人沉默地对视半晌后，奈良鹿丸终于开口，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