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但是他不能放弃。

捕手示意暂停后向他跑来了,那是年轻的周钰,周钰对他说:“救援投手已经热身完成了,你的伤还没好,换人吧。”

陶西看了看救援投手,摇头:“只要比赛还没有结束,我的投手丘就不会让给任何人!”

周钰气急:“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

陶西倔强地回答:“王牌投手连五局都投不完,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拿我当回事吗?”他对周钰一摆头,“回你的位置上去,这是我的战场。”

周钰无可奈何,生气地戴上护具,回到捕手位置上,但依旧担心地看着陶西。

陶西沉下心告诉自己:“只有那个办法了。”他用自己设计并练习过无数次的特定蛇形握球法握住棒球,抬脚,奋力投出。就在球飞出去的那一刹那,他清晰地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随即感到右肩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栗梓着急地看向倾城:“倾城,怎么办?”倾城冷淡地看着场上的一切,没有回答栗梓的问题

“教练,快想想办法啊!”栗梓的声音打断了陶西的回忆,他不自觉地揉了揉右肩,然后跑到银鹰队的休息区里,恳求周钰:“给他们个台阶下,我请你喝酒。”

周钰看着他,从周钰的目光中,他知道,对方也想起了往事。千言万语,在他们无声的对视中交流着。

陶西试探道:“还在生我的气?当年我没听你的劝,一意孤行,造成了右肩习惯性脱臼,终生不能再打球,我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周钰毫不客气:“你的一意孤行毁的不只是你自己,还连累了我,连累了整支猛虎队。猛虎队不是你一个人的,当年,为了拿冠军,我们全队人都在拼命训练。你有天分,但我们付出的也不比你少。你隐瞒伤情站上了投手丘,你想过这样做是对队友不负责任吗?”

陶西诚恳又焦急地说:“我知道,我后悔。邬童是棵好苗子,我们不能让他像我一样毁了。”

周钰紧紧地盯着他,良久良久,抬手,对场上打手势喊了停止。

比赛结束了,人潮散去了,邬童失落地站在投手丘上。手腕上的刺痛感渐渐消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庆幸,不知道如果比赛继续进行下去,会发生什么。

小熊队的队员们因为这一场比赛,心里的自信被一点点瓦解。陆通和焦耳两人吵着,互相推卸责任,互相责怪,谁也不肯让步。倾城略有失望地看着这一切。陆通直接把帽子摔在地上,最后补上一句:“这么烂的棒球队,趁早解散。”说完,气冲冲离开了。

剩下的队员们都以为有了邬童在,小熊队就又可以回到以前那样。可是大家被现实打得失去了信念,渐渐颓废起来。逐一把帽子扔在地上,一个个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