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逼得自己太紧比较好哦。你最近的黑眼圈很严重,真的有好好睡觉吗?”
“……姑且吧。”一天睡四个小时什么的,早就习惯了才是。论文必须在这几天内赶出来,再加上最近案子进展不佳,心里一直挂念着也没法安心睡觉。
“我说你啊,苦恼的可不仅仅是课程和案子吧?”
直斗扭过头,对面的室友悠哉地给另一只手涂起了指甲油,就像她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不是这样的。”
她的音量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并没有,为了他而苦恼。
「前略
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总觉得很没精神的样子,还说出那种话。什么叫不称职的女友,什么叫没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啊。胡说也该有个限度。
喂,直斗,你说信这种东西就是用来说出平常说不出口的心底话,可是你在信里并不显得比你打电话更坦率啊。我已经搞不懂了,你在担心什么?话说打电话时常都是语音留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恶,总觉得这些应该用邮件发给你的。就这么办吧。我说,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可以统统一股脑发泄到我身上哦。不需要对我客气的,再任性点也没关系。不如说,我希望你可以对我任性一点,这样我还比较安心。
不知不觉已经快期末了。我也要准备考试了,你那边大概也很紧张吧。不管怎样,如果没时间写信的话,你可以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随便说两句也行。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祝身体健康
完二」
“安德森教授,您真的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最后一堂犯罪心理学导论结束后,直斗终于鼓起勇气向仰慕的老师搭话。
“没错,大概再过一个月吧。我想在日本多游玩几天再回国,到这边来一直只是上课,还没来得及去游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