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陆绎把人放在床上,拿毛巾把她湿透了的头发一点一点擦干,从书房取了上次袁今夏从法医室带回来的医用包,坐到她旁边,拿起袁今夏的双足放到自己腿上,用手将她脚上硌着的些许石子和冰碴拨弄掉,等捂热了,才拿起旁边的药包轻轻的给袁今夏涂着药。

整个过程中袁今夏扔是一动不动,盯着陆绎的目光仿佛是要把人看出个洞来。

“…嘶”终于是有了反应,袁今夏感觉到脚上传来的刺痛感,本能的缩了缩脚。

“别动”陆绎带着点严厉的语气和他手上放柔了的动作甚不相符,可袁今夏听着他的口吻,真就没动,看着陆绎皱着眉专注的模样,袁今夏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又开始起伏,不争气的瞪红了眼。

“…你不是受伤了吗”袁今夏忍着眼泪开口。

陆绎刚好给她包扎完,却没放下她的双腿,叹了口气看向袁今夏看着丫头脸上挂着的一颗金豆子,陆绎心里抽了一下,再看那人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小模样,轻轻的笑了。

他没有回答她,却反而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因为刚才用力又浸红了的纱布。

袁今夏看着陆绎解开纱布下的伤口,小声的惊呼一声,早就忘了脸上还挂着的眼泪,皱起小脸俯身向前,因为碰过水的原因,伤口远比袁今夏想象的要吓人,旁边的血液已经凝固,刀口因为有些发炎,变成紫红色,陆绎本就白,现在映衬着伤口愈加的可怖。

陆绎早几年习惯了这些伤痛,所以无论谁和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面色如常,可到了这个丫头这,却不知怎么,都会不攻自破。

望着袁今夏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块,心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软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