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一个整日奔波忙于军务的Omega将军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然而今夜的大岳丸看上去并不心朗,他闷闷不乐的与久次良交换津液,期间全是久次良在做,自己像失去细丝牵着的木偶软瘫在大床上,无多余的动作,只会发出咿咿的呻吟。

“你会生气吧。”大岳丸抿了抿唇,自顾自的说道。他摆开久次良搁置在自己额前的手,卷起小部分被褥翻身背对着久次良,他的身体跟着蜷曲起来,快成一枚肉松卷。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带着鼻音,“我只在乎我的情潮,从来不在乎你能不能忍住。”

除了标记我,其他的都可以。这是大岳丸每次做前都会给久次良的提示。

今日也是如此。大岳丸在久次良的帮助下度过了情潮,对方在给自己掩好被角好匆匆去了洗手间,掩被角时久次良轻柔的动作与离去时略带焦躁的脚步声,在大岳丸脑中已成为一种会心痛的对比。还有要做的事,现在标记还不是时候。久次良是大岳丸心许的Alpha,标记是迟早的事,然而他害怕对方因为久久不能标记自己,而中途放弃。

他知道久次良不是薄情的男人,然而他还有几分忧虑。担心赌输,孤注一掷,很容易输得倾家荡产。

所以他焦虑的开口了,算是试探。他背对着久次良,背后是沉沉的寂静,传进他耳中的只有细碎的被褥搅动的声音。果然久次良生气了……毕竟……人紧张的时候,时间总是如流水飞逝。大岳丸感觉自己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对方的回音,开始心慌。然而就处在这个骨节眼上,有结实的手臂穿过他与枕间的间隙一并搂抱住他,微凉的背脊再一次拥入温暖的胸膛,久次良无言的举动,在融化大岳丸自己筑起的冰墙。

“小少爷。”

“别多想。”

两句六字,要说轻就比鹅毛,要说重就比磐石。鹅毛,绒绒的,裹在大岳丸的心壁上,增添热度;磐石,坚固难易,压着大岳丸多虑的心思,好比是一颗定心丸。

大岳丸耸了耸肩,方才多情的模样早已烟消云散。他在对方浅浅的怀抱里转过身,微扬着眼睛,不语,只是沉默的注视。琥珀中映着浅色的珠光,是两人视线交融的结果。久次良的嘴角微微勾起,唇抿成一根弧线,略着神秘的色彩。大岳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久次良。

久次良在跟随大岳丸后自然发生了天壤之别的改变。虽然起初是以俘虏的身份出场,但大岳丸的开导以及才华的显露,让他在先锋队里小有名气。久次良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稳重、可靠,可以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但大岳丸觉得半对半错。

“久次良啊,是一匹没睡醒的狼崽。”闲暇时,大岳丸有提及自己对手久次良的想法。“还好他现在是我的人,不然我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他笑笑,望向不远处正在整顿军容的久次良。

——再等一等。

思绪飘回来的时候,大岳丸的唇瓣已经落在了久次良的侧脸上。很轻的啄了一声,然而在静谧的卧房里却是那么显耳,久次良顺理成章的用手捧着对方的脸,等对方的身形渐渐远离,他凑上前去,撩开大岳丸额前的刘海,拇指的侧腹在眉心打转,像是圈地时前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