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方思明的手拉至唇边轻轻吻了吻,又紧紧握住了那只手。他望着方思明,目光灼灼,语气又格外的轻柔道:“别怕,让我看看。”
他看着方思明微微泛红的眼眶,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给什么揪住了一般,丝丝缕缕地泛起了疼。他抚了抚对方的额前的发,在那微凉的发丝间落下一吻,又伸手拉开了方思明的衣带。
即便有所准备,待真正看到眼前人身体的残缺时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觉得心疼。方思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甚至因羞耻而泛上了胭红。但他只是握紧了方思明的手,又俯下身去,将对方那残缺的一处含在了嘴里。
方思明的身体猛地抖了抖,随即抓紫了他的手臂。他能感觉到对方推拒的力道,但他又清楚,方思明并非是在拒绝他。
青年的技巧固然生视,但方思明却觉得自己的五感仿佛都被撷取了一般。那讳莫如深的、不愿宣之于口的残缺,却被那人珍而重之地安抚着。那处并不像常人一般能挺立坚硬,但羞耻带来的隐隐快感一齐涌上,亦使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他的手被青年握的更紧了。
过了许久,那人才抬起头来,又凑近吻了吻方思明紧闭着的双眼。方思明沉默了半晌,才睁开眼睛,望着他哑声道:“你何必如此。”
他从未见过方思明这样可算得上是有些脆弱的样子。他知道方思明在害怕些什么一一他残缺的身体是除了朱文圭之外,上天加诸与他的另一道枷锁。但他不必去同情方思明,亦不必去安慰他。残缺的身体也好,不正的立场也罢,只要是方思明,他便什么也愿意接受。他愿意用千百倍的怜惜,让方思明知晓他的一腔情思。
感情之事实在暈无因由道理,是以他也不知是从何时、又是因何而爱上了方思明。但如今,这份情思却的的确确已跗骨噬髓了。
他实在像是中了蛊。
方思明的身体带着常年不见光似的白,在月夜的映衬下好似蒙上了一层柔和的白纱,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方才故意留下的点点红痕。他看着方思明因情欲而染上了胭红的脸颊和那异常柔顺的态度,心猛地鼓噪起来。他从被扔到一旁的外衫里翻出一盒脂膏,又望向了方思明。
但对方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眸。
他只当作方思明默认了他的举动,一瞬心里又满溢了欢喜和柔情。他沾了脂膏,一指探入那处隐秘之地,轻轻地揉捻了起来。好似因为异物侵入有些不适,方思明微微蹙起了眉,他安抚着吻上对方的额头,手下却又伸了一指进去,愈发细致地开拓起来。
待那处加到三指时,他的手指无意碰到了一点,使得方思明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他眸色微沉,手指朝着那一点揉捏按压起来。方思明咬紧了下唇,似乎是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看的心头一热,俯身舔吻着撬开后者的齿关,将呻吟尽数吞没。
方思明几乎难以自持了。他喘息着推开青年愈发加琛的吻,看着对方有些不解的神色,稳了稳呼吸,几不可闻地低低道:“可以了。”
青年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轻柔的抽出自己的手指,又将早已坚硬如铁的那处柢在了那被揉捻的已经有些红肿的穴□。他的动作极轻柔,好像害怕太过莽撞伤到了身下之人,但又带着难以压制的急切。尽管开拓的已经足够仔细,但等到全部进入时,方思明的脸色仍是有些发白了。
青年轻轻抚弄着他的身体,渐渐地他才觉得好受了些。但他从未与人这样赤裸相对,更遑论那处又被青年的物事填满,这样几乎毫无间隙的亲昵实在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蹙眉,轻声呢喃道:“太大了”
等方思明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说了什么出来,饶是已阋尽风月之事,脸上也禁不住染上了薄薄绯色,甚至忽然有些不敢去看青年的神色。
青年听到这句话先是僵了僵,随即又俯下身,在他的耳畔低低笑了出来。方思明少有这样堪称羞恼的情绪,正要开口之时,却对上了青年笑意盈盈的眼。
“多谢思明兄夸奖。”
他还未反驳这有些戏谑的调侃,青年便重重一顶,将他还未出口的话变成了有些沙哑的呻吟声。然而青年却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吻上了他的唇,身下猛地挺动起来,或轻或重地擦过那敏感的一点。方才的涨痛和滞湿渐渐梢失,转而涌上的是几乎能销魂蚀骨的那一种快感。
青年几乎没有些许停歇的攻势让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几乎被从身体抽离,但身上之人的体温和触感又愈发鲜明了。他朦胧间轻轻抚上青年的背一一汗水触手滑腻,他却一丝一毫都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他将方思明的手拉至唇边轻轻吻了吻,又紧紧握住了那只手。他望着方思明,目光灼灼,语气又格外的轻柔道:“别怕,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