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变深,圆月渐渐高挂。

清风吹过,漫漫云海。在清风的吹拂下,云海轻柔的翻卷着。

清风吹过,至高处,弥罗宫。将庭院内的花草,微微浮动。

清风吹过,勤政殿。将殿内流云轻纱,漫漫拂起。将殿内明亮烛光,漫漫摇曳。

清风吹过,润玉身边。将他身后如墨色绸缎的青丝,翩然拂起。

候在殿外的皎月,感受到起风了,便拿着一件雪白的披风,走进大殿。

恰巧听到,天帝的呓语。

正在闭目休憩的润玉,感受清风染身,不由得感到些许凉意。

“邝露,起风了,给我添衣。”

皎月走上前,为润玉披上披风,谨慎的说道。

“陛下,夜神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句话,润玉那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眸,突然睁开,看着面前的皎月。他墨眉微皱,抬手扶着额头,淡淡的说道。

“你退下吧。”

“是,陛下。”

天帝陛下得知夜神邝露殒身的第二日:

彩虹桥旁,润玉一袭白衣华袍,负手立于天河边,看着清澈的天河里盛开粉嫩的荷花。

突然,扬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看着纷纷的细雨,润玉淡淡说道。

“邝露,落雨了,给我撑伞。”

在身后伺候的皎月,撑伞,为润玉挡雨,轻声道。

“陛下,夜神已经不在了。”

润玉突然一愣,看着纷飞的细雨发呆。

正时,雨停了,一位白衣俊美的少年跳到润玉面前,笑道。

“大哥哥,你看鲤儿的御雨术怎么样?”

这少年,名云鲤,乃是天帝润玉的义弟,现任洞庭湖水君。

看着活泼天真的云鲤少年,润玉唇角扶起一抹浅笑,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鲤儿的仙术有进步。”

云鲤看着润玉身后的是皎月,而不是邝露,便奇怪的问。

“大哥哥,邝露姐姐,怎么没跟着你?”

听到‘邝露’二字,润玉嘴角的笑凝住了。

“......鲤儿,大哥哥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自行玩耍。”

说完,他便拂袖走了。

云鲤很是奇怪,今日,大哥哥是怎么啦?很是奇怪。

紧跟润玉身后的皎月,也不敢言语。自从天帝陛下得知夜神殒身后,按理说夜神因公殉职战死沙场,应该好生嘉奖追封一番。但陛下一直压着夜神殒身的事,不昭告天界,真是奇怪!

天帝陛下得知夜神邝露殒身的第三日:

弥罗宫,勤政殿内。

润玉正愁云满头的皱着眉,提笔批奏折。

待墨笔上无墨汁时,正要抬手,在墨砚上蘸取墨汁,但墨砚上墨汁已用完。

润玉,淡淡的开口。

“邝露,无墨了,给我研磨。”

听到殿内声音的皎月,走进殿内,站在润玉身旁,开始研磨。

“陛下,夜神已经不在了。”

润玉一愣,未有言语。

待墨研好,润玉蘸了一下墨,如墨的剑眉不由得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