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走到喜桌另一侧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一丝味道也没有。
“是我换的白水,我现在……不宜饮酒饮茶。”莅阳看着地面。
谢玉没作声。
半晌,谢玉清清嗓子:“你身子不便,早些休息。你说的第二项,不能你自己做决定。但我今晚不会碰你。”
莅阳确实很疲惫,没有推辞。至于谢玉的话,来日方长,她自有坚持。莅阳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把满头的金簪玉钗一件一件卸下来,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谢玉呆呆地看着。
“那个人有福。”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站起来走到室内的屏风后边。
莅阳见他躲了,才脱了又厚又重的喜服,着中衣钻进被子里,把喜幔放下来。谢玉听到床上没有响动了,才又走出来,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被子,铺到地板上,合衣躺下。
谢玉刚躺下,莅阳“扑楞”一下就坐起来,吓得谢玉一个激灵也坐起来:“你总不至于要我真坐一个晚上,我睡地上还不行?”
莅阳挂起一边的喜幔,尴尬着,比了比搭到旁边的喜服:“我……我有东西在喜服里,要拿出来。”
谢玉起身去翻喜服,又被莅阳制止:“你把喜服递过来,我自己拿。”
谢玉依言递过,看见莅阳从喜服内衬一个小口袋里搜出一小团白布,卷到手里塞进被窝,他直着眼睛问:“那是什么?”
莅阳当初与谢玉赤裸相对的时候都没有脸红,这会儿却不自在起来。谢玉不管她,手伸进被子就抢了那东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