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看着莅阳拉他袖子的手,心一下子就化了。
夜已深,月色透过窗子映在床上。莅阳背靠在谢玉怀里,谢玉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莅阳的肩膀,慢慢地手就穿到莅阳的小腹上,凑到莅阳耳边轻轻说:“莅阳,这次给我生一个女儿。”莅阳的耳朵被他吹得直痒,便躲了躲,闷声说:“那我说的可不算,要是还是儿子呢。”她躲,谢玉却又贴上来,把头在莅阳颈窝里轻轻蹭着:“我喜欢女儿,要是这次还是男孩,就接着生呗。”“你拿我当兔子呀!”莅阳想转过头朝他皱个眉头,可是一转过来发现离谢玉脸太近,赶紧又转回去了。
然后她就觉得谢玉贴着她有些不对劲了。
黑暗中看不清,但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极红。谢玉搂着她,头埋在她肩窝里,深深地吸气又呼气,喉结滚动的声音极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谢玉的腿顶到她腿中间,于是莅阳更能感受那炽热顶在她的腰上。她低声提醒了一句:“不行。”她听到谢玉粗粗喘了几口气,手便被抓着往身后去,莅阳抗拒地往回收,但谢玉强硬地拽住了她的手去碰他。隔着裤子,莅阳颤抖着握住了,谢玉的呻吟声随即传到她的耳朵里。莅阳吓得不敢动,但谢玉很显然绝不满足,他握着她的手动起来,但莅阳背着手太难过。谢玉颤抖着把气喘到莅阳耳边:
“莅阳,莅阳……”
莅阳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由着谢玉把她扳过去,两个人面对着。莅阳不敢把头抬起来,谢玉就抱着她,好让莅阳顺理成章地把头抵到谢玉的肩膀上。
反正重点也不在这里。
莅阳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手碰到谢玉之前已经全是汗。谢玉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谢玉。黑暗里,安静的床上,只听到两个人的喘息。莅阳是紧张,谢玉是兴奋。其实两个人的节奏并不能达成一致,最后莅阳横下心来自己掌握——反正已经到这地步,被窝里还有什么矜持可讲。见莅阳豁出去,谢玉乐得松手专心享受。莅阳闭着眼睛,耳边全是谢玉无节奏的喘息和呻吟。她开始去琢磨着技巧与方法,直到听到谢玉的喘息开始有规律地越来越急促,整个人绷直了往她身上贴,最后几下莅阳只觉得半条胳膊都开始发酸,但谢玉猛然间抱紧了她,整个人像一尾刚刚被扔到岸上的鱼弹了几下,有那么一瞬间莅阳以为自己要被他抱得窒息,恍惚间,谢玉长长出了一口气,莅阳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充满湿滑。谢玉喘过这口气,才急忙跳下床找了帕子帮莅阳擦了,又拿过水盆伺候莅阳洗了手,这才安心上床睡觉了。
莅阳的脚养了半个月也就好了,手却每隔几天就要酸累一次。莅阳就知道,不应该如此纵容谢玉的,然而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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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年底,各国陆续派了使团来大梁例行交好。南楚也派了使团来,大梁这边由相王萧逸到金陵城下迎接,谢玉带着巡防营一路护送。
相王萧逸比谢玉大九岁,是梁王萧选的异母弟弟,和莅阳也不是一个母亲,但之前和莅阳的关系还算不错,莅阳成婚后来往就少了,是以谢玉与他关系也一般。这次从王宫出发到金陵城外,谢玉和萧逸两人策马并驾,倒是闲聊了一路。谢玉话不多,萧逸倒是愿意与谢玉多聊一些,所以一路上都是萧逸说话,谢玉听的多,回的少。萧逸仿佛很欣赏谢玉的样子,直说要让谢玉的上司李重安多提拔他。谢玉听了便说,愿为大梁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一行人在金陵城外等了一小会儿,南楚的使团就到了。轿帘被挑开,里面露出一个人来,萧逸见了立即下了马,几步迎上去,与轿中下来的人互相拱手行礼,接着放松地笑着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谢玉也下了马,萧逸拉着那人朝着谢玉看了一眼,嘴角挑起了一丝笑:“谢将军,过来拜见一下,这是南楚晟王,宇文霖。”
谢玉的头嗡地一下,他没见过宇文霖。从前宇文霖作质子时,他还在当他无所事事的世子校尉。而在莅阳那件事之前,宇文霖又已经逃回了南楚。宇文霖于他,的确曾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作为一团阴影笼罩了他很久。在他觉得他已经摆脱这团阴影的时候,宇文霖本人出现了。
谢玉踌躇着向前,走到宇文霖跟前,行了一个礼:“在下谢玉,参见晟王殿下。”
“谢将军免礼,”宇文霖看起来非常谦和儒雅,他周到地回了礼,“果然是人中俊杰。”
萧逸又跟宇文霖寒暄了几句,才叫他上了轿,回身又和谢玉一起上马,引着使团去王宫。返回的路上,萧逸说,从前宇文霖在大梁作质子的时候,两人成了好朋友,之后这有五六年不见,所以才如此亲切。谢玉只好陪着笑一下。谢玉的巡防营护送到王宫门口就不再进去,接下来是禁卫军接替他的职责,护送相王和宇文霖进入宫城。谢玉在宫城门口立了好久,才带着巡防营离去。
谢玉看着莅阳拉他袖子的手,心一下子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