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亓方才说了很多,从第一次弹钢琴到最后一次抚摸琴弦,从第一次成为音乐制作到转型为经纪人的成功。他的叙述平平淡淡却始终条理清晰,没有隐瞒,也无人工的渲染,平直的语气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犹如路人在说,喂,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

陶桃的哭泣早已停止了,泪痕还未擦干,眼睛还是红红的。度过了起初的震惊和不愿接受的阶段,她已然明白这就是事实,早该料到却未曾相信的事实。好像突然一阵电击,剧烈的疼痛刺激之后,是长时间的麻木。

“我后来……给你写过一首歌。”简亓的手里握着一叠曲谱,他强撑着笑容,说着,“低谷期的时候我连琴都没办法好好弹,但是我很想为你写歌。”

遇见你之后,我很想为你写歌。

想把你写进我的歌里。

“我一直打算有一天亲口唱给你听。”

“可是后来手稿却突然消失了。”

手稿消失的事情简亓并未多想,只当自己太过粗心,加之工作进入繁忙期,他便暂时搁置了那首歌。

他未曾想过的是,再次听到这首曲子,却是由当时陶桃所带的练习生方铭亲口唱了出来。

在和程以鑫争夺唯一的出道名额时,以原创曲的名义唱了出来。

方程为原曲作了词,进行了不值一提的修改后,便堂而皇之地唱了出来——赢了程以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