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观众席的时候,敖三打了一通电话来。

“陶桃,今天演唱会结束后记得戴上炫炫和以鑫来我家吃饭。今晚达西掌厨。”敖三嘴里还嚼着火腿肠,说得含含糊糊,身后还有做菜的嘈杂声。

达西抱怨道:“敖董,我明明记得我是个特保来着。”

小豆丁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抱着手机脆生生地喊道:“达西叔叔!我要吃烤火腿肠!”

敖三乐了:“哎哟,不愧是我干儿子,跟我口味一样啊。”

简亓走来,抢过电话:“你再带我儿子乱吃东西,我就封杀程以鑫。”

“哟呵,你有本事试试,我敖三……”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

陶桃想象着电话那头敖三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笑道:“你和三爷怎么天天为了儿子争风吃醋。”

简亓抱过小豆丁,哼了一声:“谁争了,我才是亲爹。”

陶桃瞧着他难得的孩子气,心情格外爽朗。

此时,演唱会进行到了尾声,一曲终了,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去,所有伴舞人员也都通通退场。

台下的观众显然意犹未尽,他们挥舞着荧光棒,齐声呼喊着:“安可!安可!”

陶桃回过头,昏暗的灯光里只能看见一种颜色在黑暗里闪烁、发光。观众的呼喊声围绕在他们的四周,空气都同一频率地共鸣。

她问道:“为什么每次要到安可的时候,观众往往比开场还要激动?”

“大概是因为,余味让人难以拒绝。”简亓揉了揉小豆丁的脸,笑道,“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往往不是因为什么伟大的爱恨,而只是因为抓着那点残余的滋味,舍不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