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
“好。”
她没有把那瓶香蕉牛奶给他,女生跑回火车站买了去重庆的卧铺。
等到镜音铃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冬日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脚边的暖水袋还是热乎的。她穿着昨天的短袖短裤往客厅走,镜音连看见她这幅夏威夷打扮立刻黑了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生就拽着她往屋里走,从衣柜里翻出三四件厚衣服往她身上套。
“这位先生,我胸罩都没穿你就急着给我套……”
男生挑眉道:“没事,套这么多件看不出来的。”
镜音铃睡得太久,胃空落落的有点不舒服,磨着男生去煮面给她吃,对方却让她全盘托出高考后的六年到底干了什么。她其实不太想说,又饿得不行,只能乖乖就范。女生在重庆的洪崖洞迷完路后就随便找了一个酒吧打工,住在大杂烩一样的出租屋里,每个月用六百块钱买一个床位,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段时光。直到冬天,重庆罩在一片大雾中,阴冷得难受。她立刻辞了职,回到这个被亚热带季风气候控制的城市,机缘巧合又在一家赌场当荷官,白日睡觉夜里数钱,每天都过得逍遥自在。
正当女生说到得意处,镜音连打断她:“昨天为什么打架?”
“…………略略略。”她扮鬼脸的样子欠打得要命。
“好好说话晚上有炸肉饼吃。”
“哎呀那天我们赌场有个男的输得眼红,我就收个钱他就扇了我一巴掌,当时我就火了。哦对,因为赌场工作很危险,所以我学了点打架……防身术。我火了当然要揍人啊对不对,丫就是个怂包,就知道欺负女人,我把他打得有点惨。第二天他就找了一群人围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后面我打架打得累死了,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