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击不成,对方连身形都未晃动一下,心头怒气更盛,陡然被柳清歌抢白,尚没反应过来。待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话,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好。所幸柳清歌早有去意,既然话也说完了,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还顺道嘱咐江澄早些休息,明日出发。

好像是一报还一报,今天白日里江澄甩袖离去,留柳清歌一人在议事厅;晚上柳清歌扔下话就自行歇息去了。

见柳清歌那处房中,烛火焉地灭了,当真是一副好好休息的样子,江澄无名之火乱窜,劈手甩下一掌,衣袍滚滚了自己房间。

远处李家主自睡梦中惊醒,耳畔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的动静还在回响,迷迷糊糊侧耳听了半晌,见没有别的声音,又睡了回去。

次日清晨。

江澄甩开一叠厚重纸页,劈头盖脸砸向柳清歌,被这人伸手尽数接个正着。两人目光自空中交接,周围众人仿佛看见一阵电光石火,兵戎相交,纷纷低头专注整理行囊,屏气凝息。“接着,”江澄又面无表情自怀里摸出只沉甸甸的钱袋扔给李公佐,“昨晚练剑,不小心打坏了你家花墙。”

李家主:“……”

他一手接了钱袋,心道昨晚原来不是错觉,一面连道不碍事不碍事,说罢把自己的大弟子踢了出去。

李家大弟子:“……见,见过江宗主。”

江澄对金丹以下修为的一向连眼神也懒得给,径自点了手下后继过来的江家弟子,恰巧见柳清歌翻完了那叠纸页,便道:“我已派人走访过白虎陇,从村民口中探出一条路径来。”他做事果真雷厉风行,昨天才听得消息,今天就整理出了资料。柳清歌翻了翻手上路线图纸和些古籍的抄页,便抱了剑起身,同江澄一块往出走。

那李家大弟子要做向导,见前面两位大神说走就走,忽然想起一事,脱口就道:“咦,不是要扮夫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