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born’?”他听到对面的声音出现了一丝破绽。

“你原来知道。”饴村乱数重新转过来,整理好领子,“那你也知道这个计划的幸存实验体受到各方追捕,两年前我被中央区的人逮捕,作为不被送进实验室的代价我为他们办事,仅此而已。”

“你看起来和其他实验......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大概因为我是个失败品吧。”饴村乱数能够明确的感受到神宫寺寂雷对于自己的警惕正在逐渐下降,不过他也没有说谎,只是掩去部分事实而已。

他扯扯链子:“喂,这样你满意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良久才道了声:“抱歉。”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之后他们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任凭时间流逝,大概是傍晚的时候左马刻的手下来了一次,来送DDD区通用的压缩食物,左马刻办事向来严谨,来人既然没有特别说明调查的情况,就是说还什么都没找到。饴村乱数拿起压缩饼干看了一眼,又放下了,对面的人也看起来并没有胃口。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神宫寺寂雷忽然问道。

饴村乱数晃了晃那只手,渗血的绷带看起来格外触目。神宫寺寂雷皱眉,起身走了过来,他先是探测了饴村乱数有无发烧的迹象,然后敲门拜托外人拿一些医用品过来,开始替换纱布。

饴村乱数眨眼,笑道:“你是在怜悯我吗?”

“你并不需要那种东西。”完成最后一步,神宫寺寂雷起身,“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饴村乱数新奇的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手臂:“我以前一直想问个问题,为什么选择开诊所?因为有经验?”

神宫寺寂雷:“医院刚消失的那几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做梦。就算是现在也时常能梦到,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冰凉的日光从窗外投射而入,随着黄昏的推移在慢慢消减。当地上的白亮方块从地上挪到墙上时,医师不由的抬手遮挡,冰蓝色的眼睛在日光的照射下通透的就像一颗玻璃珠子。

黄昏已至,黑夜将临。

而建造在地下的诊所内此时却已是昏暗一片,寂静无声,药物堆砌在一旁,看不到半点活人的影子。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响刺破凝固的空气,惊醒了躺在一张病床上的男人。他用双手抓了抓杂乱的红色头发,快速打开门来到走廊拐角处的墙前,上面挂着一台老式电话,也不知道这间地下室原本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把电话装在这种地方。刚才左马刻打过来,大致说医生需要在他那里办点事,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观音坂独步直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他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对方就已经把电话挂掉了。现在这通不会也是有关医生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