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河西再被西夏一点点吞噬,那么朝廷就如同裸奔无异了。

“你可是他的儿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这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怎知这不是一个陷阱,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崔清越道。

王怜花松开握着她命脉的手,道:“虎毒不食子,也要看什么虎。你先前说我句句鬼话,但对你我却全是真话。不管你信与不信,多一个盟友对你来说并无坏处,我想杀了快活王,你想解决隐患,目的是相同的。”

不知为何,她竟真从他满是诡辩的眼里看到一丝真诚,平常流转的眼波里铺满星河。

崔清越歪头伸出手,在王怜花不解的目光中勾起小拇指,道:“拉勾。”

王怜花笑得嘴都要咧上天,清朗的笑声回荡,如清泉汇入汪洋,泛起浩瀚海面上一点一点的涟漪。

涟漪慢慢扩大,形成波澜。

“你还是三岁孩童吗?”王怜花笑问。

崔清越收回手,想破开自己脑袋瓜子看看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王怜花学她伸出小拇指,强硬的拉起她收回的手勾在上面,“崔盟主,既然都是盟友了,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崔清越冷笑,收回手狠狠的把他揿在床上,另一只手大力的一左一右的揪了他的脸颊。

瞬间,脸上就被掐出了红痕。

“看来你脸皮没我想象中的厚。”一掐便红了,她还以为王怜花脸皮厚的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