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崔清越吩咐守门人道。

守门人哆嗦着走了进去,快得像逃命一样。

“春红,你带些人去蔡府把老李头和丽娘的尸体收了吧。”

春红听着这话心里酸酸涩涩的,她也去过老李头的酒楼,也曾见过娇娇柔柔的丽娘几面。哪怕像她这样的陌生人听到这样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无辜的死去,心里也难以平静,闷得慌。

她眼里泛着泪光,低诉道:“这命如草贱,老李头父女遇着姑娘也算幸事了。”

算什么幸事?崔清越心里嘲了自己一句。

她越过叶言之两人到敢谏鼓旁,敲响了这面名叫敢谏的鼓。

她敲的一声比一声响,叶意之捂着耳朵,大喊道:“里面已经升堂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敲响敢谏鼓。”

“你知道它叫敢谏鼓,但你知道它为什么叫敢谏鼓吗?”崔清越心里握着一股火,语气并不是很好,她停下敲鼓质问他道。

“我……我……”叶意之说不出所以然,但是叶言之按着他,上前道:“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鼓者工所制,谏者君所命。鼓因谏设,发为治世之音;谏以鼓来,悬作经邦之柄。纳其臣于忠直,致其君于明圣。将使内外必闻,上下交正。2”

“舍之则声寝,用之则气振。虽声气之在鼓,终用舍之由人。2”崔清越低头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讽刺,“只可惜,这鼓蒙了尘,世人蒙了心。”

叶意之朝崔清越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比苏娇娇还要凶的一个女人!”他碰了碰叶言之的胳膊肘问,“你们刚刚一来一去说些什么?”

他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而叶言之痴痴的看着崔清越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叶意之在他面前晃了晃,猛地撞了一下他。

叶言之瞬间清醒,眼里带着威胁的瞥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没在干什么,只是问,你刚刚和那个又凶又冷的崔姑娘一问一答的说些什么?”叶意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