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玉佩,在下名为沈川何,家父正是沈欢,老先生莫不是就是家父常常挂在嘴边的云伯父?”
“是吗,老伙计还记得我啊,哈哈,当年那场旱灾让我们两家失散,我还以为今生都遇不到了,我的老朋友还好吗?”
“家父和家母都已经去世了,临去前让我一定要找到云伯父一家,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伯父,真是冥冥天定,想必家父家母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唉,贤侄节哀,不知贤侄现在可有什么地方可去,如果无处可去的话,不如留在伯父这里。”
“家父常说他和云伯父是最好的兄弟,如今他不在了,我留在伯父身边略尽孝道也是应该的。”
“好好好!能留下来就最好了,家里只有我和阿素两个人,以后贤侄也在的话就能热闹些了!好啊!”
看着那两个相谈甚欢的男人,阿素在一旁忍不住出声了:“那个,爹?你们在说什么?”
“啊,阿素你也在啊,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沈伯父的儿子,你们两个还有婚约的,你那块随身的玉佩和贤侄这块是一对的,就是当年两家的定亲信物……”
莫不是,她随便一救,救回了她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夫?她还以为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未婚夫已经死掉了。阿素看看高兴的父亲,再看看淡定的半靠在床上对她微笑的男人。
“我去给他熬点粥。”算了,反正她总是要嫁的,嫁给谁无所谓吧。云素不在意的想着,真是想不到这么随手一救倒是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今年十七,父亲早就开始急了,要不是还有这么个虚无缥缈的未婚夫在,说不定早把她嫁掉了。
云素从小就开始照顾自己和父亲照看家里,学习医术上山采药,对亲事根本就不像平常女孩子那样羞涩,如今也就是心里有些复杂罢了。
沈川和又和他的“云伯父”说了些话,才被嘱咐好好休息。等房间里完全安静下来,沈川和不复人前的温润儒雅,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估计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也就是来这里寻找他的“云伯父”的,所以才会在那里,刚好给她送了个容器。
幸好还有些身体本来的记忆,再加上早早就没有了联络音讯,也不会被拆穿。
“呵,这次还真幸运,没有再不能动的时候,就被饿死渴死被野兽吃掉……”嘲讽的看着这双陌生的手,那么,这次他又可以用这具身体多久。
“笃笃”
“我可以进来吗?”
“是云姑娘吗?请进。”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的沈川何脸上扬起了微笑,挣扎着坐起来。
“你别动,虽然爹说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还很虚弱呢。”先把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再给他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扶着他坐起来,一连串事情坐起来自然无比。
沈川何稍微好奇了一下,现在知道自己是她未婚夫后,她为什么还能这么自然?女子不都是容易羞涩的吗。
“要我喂你吗?粥我加了点滋补的药材熬的。”阿素挑了一调羹的粥放在沈川和嘴下,沈川何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张开嘴任由她喂。
房间外偷偷摸摸看着里面的云老爷子满意的摸摸胡子笑了,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一口接一口的被喂食,沈川何压根就没有说话的机会,好不容易寻了个间隙,连忙说:“云姑娘,我已经吃饱了,多谢。”
“就叫我阿素吧,毕竟没有意外的话你会是我的夫君。”阿素遗憾地看着旁边的两个空碗还有一碗没喝的药,她觉得,喂食的感觉真不错啊。特别是看着被喂食的那个人明明不想再吃了,但是就是找不到机会拒绝的样子,真有趣。
这个云姑娘……倒是颇……直接爽朗……沈川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第三章 婚
三河小镇里唯一一位大夫的女儿出嫁,整个小镇的人都参加了那个婚礼,据说云大夫的女婿沈公子和云家的姑娘从小就定了亲,现在是专门来践行婚约的。
见到那位沈公子的人无不夸赞好一个芝兰毓秀的佳公子,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温和有礼的模样看的三河镇的姑娘们红了脸,直叹云姑娘运气好,能得如此佳婿。
云大夫也高兴的脸上一直带笑,见到了自己的一直念着的沈兄弟的孩子,不用再担心女儿的终身大事。而且,他的好女婿还愿意学习他的医术,他算是后继有人了,怎能不叫人开心。
洞房花烛夜,沈川何还真是头一遭,但是他还是那般不疾不徐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被揭开盖头的新娘子也非常淡定,两人按照喜婆的吩咐完成了那些繁琐的礼仪。在其他人都退下去之后,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
“这……是我的玉佩,在下名为沈川何,家父正是沈欢,老先生莫不是就是家父常常挂在嘴边的云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