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承太郎平日里多么冷静,他毕竟还是个17岁的学生,成长的环境也相对和平。在这次出发前往埃及之前,他所经历的最严重的暴力事故也就是街头斗殴,而他一向还是殴打别人的那个。

虽然也有贺莉生命垂危在前,可毕竟留有一线生机。

亲近之人的“死亡”,承太郎还是第一次见到。

乔瑟夫在此时比承太郎冷静,也只是因为他拥有更多面对“死亡”的经验而已。

乔瑟夫把阿布德尔送到了当地的医院。

阿布德尔的伤势不轻。他后背被人用匕首捅了一下,肺部被刺穿。额头被子弹削去了一片头骨,冲击造成脑震荡,令他陷入不知何时能醒的昏迷。

在乔瑟夫通知s财团的医生前来接手治疗阿布德尔的时候,珂琳和承太郎在阿布德尔的病房里并排坐着,呼吸着医院里药水与消毒剂混合的化学味道,等待乔瑟夫归来。

“你的手……”

一片沉默中,承太郎突然开口。他一个一个字地念出来,说的很慢。

“肿了。”

珂琳把手臂举起来给他看,她白皙的手臂上清晰地浮现出红色的指印。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不做处理,明天它会变成内充血的青紫瘢痕。

承太郎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出病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冰袋。承太郎把冰袋扔到珂琳怀里。

“先用它敷一下,再去找医生给你上药。”

珂琳故意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人的态度怎么变来变去的?”

“……哼。”

珂琳嘴角上翘,把冰袋敷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