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欲替金凌说话被景仪挡过身侧,又接着道:"耍得团团转也只能说明你太蠢,竟是个没脑子的吗?我看你们当年也受过前金宗主不少好处吧,往魏前辈头上倒那么多脏水魏前辈也没喊一句冤啊,怎么您受这点委屈就开始过河拆桥狗急跳墙了?"说完才发觉什么,连忙转头看蓝忘机,看见蓝忘机似乎没有怪自己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那人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金凌愣愣看着景仪对他扯出一抹笑,又觉得心里一暖。

"挫骨扬灰!"

金光善举起双手,示意各修士安静,听他讲话,等到叫好声渐渐平息,他又高声道“今夜,被挫骨扬灰的,是温党余孽中的两名为首者,而明日!就会是剩下的所有温狗,还有——夷陵老祖,魏婴!”

突然一声低笑打断了他,这声低笑响起的太不是时候,突兀又刺耳,所有人齐刷刷地朝声音传来之处望去,一人歪坐在炎阳烈焰一头石兽旁的屋脊上,一脚屈起在屋檐一脚则晃荡在空中,所有人的手都压到了剑柄上,江澄的瞳孔一缩,手背青筋突起。

金光善惊恨交加,道:“魏婴!你胆敢出现在此!”

魏无羡开口说话:"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此?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有三千么?别忘了当年在射日之征里,别说三千,五千人我也单挑过。而且我出现在这里,岂不正合你们的意?省得劳你们明天还要特地找上门去把我挫骨扬灰。"

清河聂氏也有数名门生丧生于发狂的温宁之手,聂明玦冷冷地道:“竖子嚣张。”

魏无羡道:“我岂非一直如此嚣张?金宗主,自己打自己的脸,痛快么?说只要温氏姐弟去金麟台给你们请罪这件事便揭过的是谁?刚才口口声声说明天要把我和其他温党余孽挫骨扬灰的又是谁?”

金光善道“一码归一码!穷奇道截杀你屠杀我兰陵金氏子弟一百余人,这是一码。你纵温宁金麟台行凶,这又是另……”

魏无羡道:“那么敢问金宗主,穷奇道截杀,截的是谁?杀的又是谁?主谋者是谁?中计者又是谁?归根结底,先来招惹我的,究竟是谁?!”

"即便是金子勋先设计截杀你,你也断不应该下这么大狠手,杀伤那么多条人命!"

"哦~他要杀我,可以不用顾忌下死手,我死了算我倒霉。我自保就必须要顾忌不能伤这个不能伤那个,不能掉他一根头发了?总而言之,就是你们围攻我可以,我反击就不行,对不对?"

"反击?那一百多人和金麟台上的三十多人是无辜的,你反击为何要连累他们!"

"那乱葬岗上的五十多名温家修士也是无辜的啊,你们又为何要连累他们?"

"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对金子勋下那种卑鄙阴损的恶咒在先!"

"请问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恶咒是我下的?"那人顿时哑口无言。

"呵…终究是家仆之子……"

"野惯了的…"

"没个教养……"

一群人一番肆无忌惮的讥讽着魏无羡,语言越来越不堪入耳,而魏无羡此时脸色也阴沉的可怕双目也渐渐染上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