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竹一直看着,王宽根本不可能放水让元仲辛赢,他只能暗暗操控着两人的节奏,不让元仲辛输得太厉害。

对上王宽之时,元仲辛放下了手中的小刀,王宽没有拿任何武器,他自然也不会用。

王宽眯眸,一个俯身冲到了元仲辛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想要将他往地上扑去,谁知元仲辛反应极快,一个反手,掌心蓄力,把王宽打出了几丈距离。

元仲辛一愣,蹙眉暗道,王宽放水了?

梁竹眯眸。

王宽很快调整好姿态,眨眼间又冲到元仲辛右侧,双手擒住他的双肩,往自己身前一带,而后一掌击中元仲辛手肘的穴位,霎时间,元仲辛的手立刻发麻,再也无法抵挡王宽的力气。

王宽眸光微沉,蹲身击打元仲辛的膝盖,后者来不及抵挡,双腿一软,直直扑落在王宽身上。

因为掌劲未消,元仲辛的腿依旧是麻的,整个人扑进了王宽怀里,双手跨在他的肩上,根本站不起来。

王宽为了稳住他乱动的身形,单手搂住了元仲辛的腰,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元仲辛,你输了。”

元仲辛炸毛了,一边扑腾着想要站起来,一边骂骂咧咧:“王宽我去你大爷的!你使诈!你居然攻击穴位?!阴险小人!”

王宽心下无奈地笑着,将不停乱动的元仲辛扶好,却把眼神瞟向梁竹,他淡淡地说到:“梁都头可没说过,不可攻击人的穴位。”

梁竹哼笑一声,神色中隐隐赞同:“兵不厌诈,这招可以。”

元仲辛的手脚慢慢恢复力气,麻劲渐退,他气得不行,狠狠往王宽身上拍了一掌:“小人行径!我鄙视你!”

王宽无奈,接过小景递来的水袋,低眉顺目地对着元仲辛说道:“是,我错了,你先别气好不好,先喝些水。”

元仲辛哼了一声,接过水袋灌了好几口,眼神却是满满的“王宽你死定了”。

王宽其实没想过要用这个方法结束自己与元仲辛的对战,但元仲辛与薛映对打在前,他输了,自己又赢了薛映,他心中肯定是想让元仲辛赢的,可若是这样,自己放水就放得有些过了,梁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别无他法,王宽只能“小人”那么一回。

元仲辛依旧气不过,他咬牙恨恨说到:“明日我们再打,我一定要打过你!”

王宽能拒绝吗?不能。

梁竹的这种授课方法,一直持续了两个月有余,但也不是天天让六人对战,隔三差五的,教完一课书,便会让他们用新学的招数对打,以此巩固。

两个月过去,除了小景学习基本的自保招数,其余人的武术功底不断加深,身手进步了许多,就连韦衙内时不时都能与赵简打得不分胜负,可能这就是男子天生的体质优势。

然而,元仲辛练习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悲催地发现,他打不过王宽,无论如何,都打不过。

每次对打开始前,元仲辛总是告诫着自己,不能慌,一慌就露破绽,然而王宽几乎每次都能精准地打破他的攻势,偶有几次,都是王宽让着他,元仲辛才勉强与他打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