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元仲辛和顾溪的心里都跳了跳。
顾溪愣了须臾,赶忙点头,临走之前还把地上默默垂泪的顾时给拽走。
看着木门被关上,元仲辛的右眼皮极其应景地跳了跳,他眨眨眼,抬眸望向王宽,发现后者也在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而后轻轻开口:“喝药。”
元仲辛:“......”他拧着眉,嫌弃地看了看药汤,又看了看王宽,心中暗暗忖度着。
药和王宽,到底哪个更可怕?
王宽用手掌抚了抚碗身的温度,发现药汤凉得极快,他蹙了蹙眉,温言哄到:“快喝吧,若是凉了再喝,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元仲辛咽了咽口水,伸手捧住了面前的瓷碗,张嘴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埋头把药汤喝了个干净。
然后下一刻,元仲辛苦得死去活来,灵魂几欲出窍。
若不是自己拼了命地捂住嘴,指不定好不容易喝下去的药又要被自己吐出来了。
元仲辛心里欲哭无泪,你大爷的,好想念小景熬的药!人家的药就算再苦都有蜜饯果子给他过口!这算什么?跟毒似的!
看着元仲辛被苦得皱巴巴的一张脸,王宽心里是又想笑又疼惜,他一边轻轻拍打着元仲辛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语气带笑地说道:“没事,喝完了,不苦了,会去开封我给你买蜜饯吃。”
就在这时,门外的顾溪突然冲了进来,看着王宽手中空荡荡的瓷碗,她呆呆地说道:“喝完了?”
元仲辛与王宽见她面色不太对劲,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
顾溪愧疚地说道:“我忘了说,这药是要分两次喝的,现在喝一半,晚些再喝另一半。”
元仲辛龇牙咧嘴,他只觉自己满口都是苦药味儿:“那我现在全喝了,晚些不就不用喝了吗?”
顾溪干笑说道:“不是这样算的,你现在全喝完了,晚上还是得喝。”
元仲辛气得几欲晕厥。
顾溪熬的药虽然苦出了天际,但她说得没错,药效很快就发挥了,元仲辛的嗓子疼痛感不断消去,说话的声音不再嘶哑无比,就连身体的力气也都渐渐回来了。
知道元仲辛是元伯鳍的弟弟之后,顾溪也十分讶异,但总归比顾时要好些,她将自己与元伯鳍相处之时的事情都告知给了元仲辛与王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