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三人:“......”

翌日,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七斋正门的摇铃便响得叮铃大震,吵醒了睡梦中的六人。

六人急急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发现是新来不久的木管事,正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口。

韦衙内皱巴着一张脸,郁卒地怨道:“木管事,这太阳都没睡醒呢,你这么早就把我们吵醒了......”

木管事也是没有办法,他急急地说道:“韦公子,实在对不住,诸位实在对不住,是掌院他有紧急事要找你们,叫你们快些赶去见他。”

闻言,元仲辛等人意识到事态紧急,脸色隐隐变得肃正,他安抚着说道:“木管事,你先别急,我们再去多套件厚衣衫就去。”

书房内,陆观年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摆在桌上的好几封信件,信纸左上角,皆有一个极为显眼的红色印戳,这表明了信件的紧急程度已然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

六人匆匆赶来,便见到了此番场景。

元仲辛瞥了一眼信件,沉声问道:“老.......掌院,发生什么事了?”

陆观年深吸一口气,直接切入正题,紧蹙着眉说道:“你们可知五石散?”

小景点点头:“知道,一种专门用于医治伤寒头痛的药物。”

陆观年:“那你可知,五石散一旦加入红鹃,会变成何物?”

小景微微颦眉,垂眸喃喃道:“红鹃......”倏然间,她抬头惊愕地望着陆观年:“要是五石散加入了红鹃,就会变成一种上瘾性极强的毒品。”

陆观年面色沉重:“对,而且其药性异常难解。”

王宽与元仲辛对视一眼,前者问道:“掌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观年神态颇为疲惫,他揉了揉眉心,长叹说道:“近日来,有军队发来密报,称开封运送过去的五石散混有不少的红鹃,一开始只有南岭边防一带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最近几日,陆陆续续收到了各方送来的密报,不仅南岭,就连北方边疆的军队里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闻言,六人暗地里倒吸一口冷气,若是保家卫国的军队在无意中服下了瘾性极强的毒品,对于大宋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毁灭性的灾难。

陆观年:“这六封便是由南岭以及北疆送来的密报,你们待会儿都拿回去,仔仔细细地查阅,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官方已经把这件事彻底压了下来,开封城中,也只有禁军,枢密院以及秘阁里的我们知道此事,而各方军队里,除了个别等级较高的军士将领,其他人一无所知,所以你们绝对不能明目张胆地调查这件事。”

否则此事一旦外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元仲辛双手抱臂,指尖捻着脖子上的链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我们就只有这六封密报,能查到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