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衙内一听,义愤填膺地问道:“那几个地痞呢,你抓去报官了没?”

林良懊恼地叹气道:“没,他们几个跑得快,小邀又被吓得不轻,我一时疏忽,让他们给逃了。”

元仲辛不解地歪了歪头问道:“林兄弟出门不带家仆护卫的吗?”

林良苦巴巴地摇了摇头:“因为安大哥的事,我这次出来得急,而且我爹娘他们因为某件事情大发雷霆,本来就不允许我来开封,这次还是我偷偷溜出来的,林邀不放心,也跟着我上了马车。”

元仲辛眨眨眼,心中突发奇想:“林兄弟,介不介意告诉我,你爹娘是因为什么而对你大发雷霆的?”

林良一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更憋屈了,垂头丧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家里被两只疯狗闯了进来,蒙头瞎眼的一顿乱撞,把家里值钱的古董都撞碎了,还扯坏了我爹好几幅山水画宝,我爹娘回家之后气得不行,将我禁足快一个月有余。”

六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韦衙内讪笑几声,拍了拍林良的肩,安慰道:“别伤心林兄弟,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家被拆,就预示着会有好东西要来你家了。”

闻言,林良更郁闷,欲哭无泪,他委屈巴巴地说道:“来个屁的好东西!过不了多久,我家就进贼了,还是俩,穿着黑衣的家伙!还好没丢什么东西!”

六人:“......”

林兄弟,这可怪不得他们了,实在是你运气背啊。

元仲辛眨眨眼,干笑道:“就是因为家里有钱,才会引贼,这不是变相地告诉着你,你家朱门绣户腰缠万贯嘛,林兄弟,你该知足啊,这世上多的是贼人不想进的家门呢。”

林良不明所以地挠了挠额角,嘟囔道:“是这么算的吗?”

元仲辛一脸诚恳地保证道:“那是自然。”

林良忽然想起自己今日来是想找元仲辛他们问问安离九情况的,他担忧地开口道:“元兄弟,安大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查到线索了吗,你说的那个女子可有什么异常?”

元仲辛倏地心头轻跳,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没呢,那名女子我们后来也查清楚了,原来是跟安离九有仇的,家中有个在禁军营地打杂的亲戚,告诉她安离九被抓,三番两次来秘阁,就是为了打探安离九的死讯,后来有几个秘阁的学生实在受不住她天天来这里蹲,就告诉她安离九死了,她才没出现。”

林良却是半信半疑,他疑惑地问道:“安大哥怎么会跟一个女子有仇呢?”

元仲辛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谁知道呢,安大哥毕竟从过商,商人容易得罪人多,或许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林良恍然大悟:“那既然如此,我和小邀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赵简问道:“你们不留下来吃饭吗,都快正午了。”

林良笑着挠了挠发丝:“还是不了,我和小邀回客栈吃也没问题,我怕打扰到你们查案——元兄弟,你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便成。”

元仲辛笑了笑,点头应下。

小景自告奋勇道:“我来送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