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不会武功的小景与瑶卓仍陷入昏睡,其余人都恢复了神志,眼神惊疑不安地扫视着这个异常明亮而诡异的房间,惊愕万分地发觉自己竟坐在了一堆堆形同小山头的珍稀宝物里,但没有人敢私自顺走任何一块铜板。

樊宰执年事颇高,方才魔音入耳对他来说影响甚大,至今依旧头疼不已,他不停地按压着太阳穴,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宽沉默片刻后说道:“在我晕过去之前,我看到一个黑红的身影,我怀疑,他是这座地下城的主人,这一路走来,就是这个家伙在触发着机关,他不想让我们走出地下城。”

带着半边玉白面具的男子名为玉半,他半信半疑地开口问道:“那个身影有没有可能会是你的幻觉?”

元仲辛双手抱臂,若有所思地说道:“应该不会,因为早在出现异象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两次。”

赵简惊疑望向元仲辛:“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元仲辛解释道:“那时我还不确定我所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冒然告知给你们,我担心会打草惊蛇。”

韦衙内怯怯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等等,你说这人有可能是地下城的主人,那……那他到底活多少年了?”

面对着韦衙内的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很清楚韦衙内真正想知道的并非是那人活了多久,而是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人是鬼。

赵简叹气:“别自己吓自己了,暂且当他是人吧,咱们总不能因为这个问题而停滞不前吧。”

元伯鳍紧蹙着眉推测道:“这个人难道是地下城的主人,因为我们擅自闯进来,惊动了他,一气之下,便想借地下城的机关将我们永远困在这里?”

唐瞬心生蹊跷,他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是因为我们不请自来而动怒,为何之前我们派人进来之时却没事?他这般神通广大,没理由察觉不到我们的动静。”

韦衙内挠了挠发丝,一本正经地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你们弄的那些小打小闹不入流,入不了他的法眼?”

唐瞬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

赵简:“可如果他真的不想让我们出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反而还要费力气把我们都送到这间房子里来?”

难不成这人这么卑劣阴毒,喜欢看着人被各种机关陷阱折磨而死?

讨论来讨论去,依旧没能得出什么结论,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重新收拾好心情后,便搜寻着房间里的一切事物,试图寻找出路。

元仲辛站起身来,四处走动,脚下踩着无数珍宝,颇为吃力地攀上了顶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哑然失色,心头惊跳,他立马高声喊来其他人。

一堆又一堆的金银珠宝背后,是一块极其宽广的平地,平地之上一字排开,整整齐齐地摆着七口朱红色木馆,木馆之后是一堵高大的石墙,石墙的两个角落里分别竖放着两面足有一丈高,五尺宽的金面铜镜,金光闪闪的珍宝将铜镜映照得耀眼无比,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