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赌两天,一根美味棒。”

“半天,一个豆丁太。”

“不要拿豆丁太来赌啊喂。”

大家似乎都对小松肯定会先缴械投降没有疑问,也对,每次非要撩事儿的是他,最后追上去安抚的还是他。

这两个人真的是很奇怪,小松很喜欢惹恼轻松,可却又不愿意对方真的恼他很久。

轻松并不知道在他出门后又上演了这么多出戏,他正端正坐姿,试图以优等生姿态好好听完一堂课。

这当然不太现实。要怪只能怪老师絮叨无趣的训导。那不厌其烦的声音还在重复着,要好好努力,考上好大学,否则就会变成一事无成庸碌无为的大人。

人们口中的“庸碌”到底是指什么呢?轻松想起前阵子兄弟们跟父母聊天的场景,老妈问道大家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那时候小松撒娇地说:“诶?不能一直这样被老妈养着吗?我对未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不想失去现在这样惬意的生活啊。”

幼稚鬼。怎么可能一辈子被养着,那不就成了neet了喂。

他想起他那个尽会惹人生气的大哥来,便忍不住打开了文具盒,盒盖上镶嵌了一小块镜子,从里面看去,正好能看到坐在自己斜后方的小松。

小松显然是没有在好好听课的,他扭头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专注非常,轻松便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浅薄的绿色从枝桠上生出芽来,看见雀鸟在欢快地蹦跳……

没料到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他吓了一跳,可见课堂点名真是让人保持清醒的最佳方法。

等手忙脚乱地翻到正确的页数做完朗读,再次坐下时,轻松不禁悄悄吐出口气,手心都紧张出了冷汗。不经意间瞥到没有关上的文具盒,却见那镜子里,正映出小松笑盈盈的脸——小松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