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手心都是汗,将自己的所有东西翻了个遍,可是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他确信自己将写得密密麻麻的讲稿放在课桌的桌肚里,前一天回家前还好好确认过。

若不是他的记忆力有误,只能推测是不是稿子被别人动过。恶作剧?小戏弄?

拜托了,怎样都好,不要挑这个时候啊!!!

满心焦灼之下,轻松有些无措地转向邻座的同学:“抱歉,你有看见过我放在这儿的……”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没有!我还有事回头再说哈!”对方匆忙地跑出了门,甚至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喧闹,没有人注意到在一隅发生的独角戏。

怎、怎么办,轻松不自觉地捏紧了左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对……需要重新写一份稿子,现在的话,现在的话还能来得及,他重新摊开一张纸,努力想要想起大纲里的字词,却绝望地发现,不要说完整的句子,他连最简单的词组都无法回忆起来。

整个人都如同被人扔进冰窖里冷冻了一回,全身都是僵硬的,他难过地想,是不是老师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就是个错误决定呢?他只是外表伪装成了可以应付一切事宜的样子,可是其实他不是,他只是一个会轻易慌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劣等生。

全员去列队前,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小松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疑惑道:“喂,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轻松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将压在右手下的那两张纸叠好,塞进了制服口袋里。他用了太大的力气去假装平静,以至于没注意到小松带着担忧的目光。

第一反应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是不让人看见自己的失态,他所拥有的,也不过就是这点可怜的自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