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风逍遥闷哼一声,悠悠转醒。他察觉到下身的异样,掀开被角朝里看了眼,顿时明白了——他可怜的小弟惊得忘了反应,到现在还抓着他那处不放。

……!!!

风逍遥内心全是波动,面上却只能保持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抚后颈都红了的飞凕:“哦,这个啊,是男人的正常反应,等你再长大些也会有的。”边说边握住少年的手,从那要命的地方挪开,混乱的大脑还有空想:小弟的手心好软。

……我不是我没有!

风逍遥感觉自己这一世英名快丢完了。

不行,他是个正经人,他要自救!

因此当天晚上,在飞凕一声不吭爬上铺时,风逍遥坐在下边什么也没说,算默认了日后分床睡的现实。

可飞凕睡不着,明天就要去新学校了,他理应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可听着下铺平稳而绵长的呼吸,他的心就乱了。

风逍遥吃好睡好,和他道了晚安后不久,便沉沉睡去。飞凕裹着被子爬到床边,向下张望,静静地注视着睡梦中的人,直到靠着护栏合上了眼。

隔天风逍遥显示出了极大的热情,一路将人送进班级不算,有事没事就往初中部的教学楼跑,一到午休更不见人影,闹得没几天,全校同学都知道高一校草家的弟弟也转学过来了。

飞凕能感觉出风逍遥似乎是想补偿他,他有心拒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那个致使风逍遥如此做的契机实在……让人难以启齿。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很快就有新难题找上门来,遂也没精力再纠结了。

由于成长环境的关系,再加上就读的学校不是很好,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学生没闹出大问题基本不管,更别提抓学习,因此飞凕的基础一直差强人意。现在转到省重点,课程就跟的有些吃力,而且月底就要期中考,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资优生风逍遥的弟弟,就更不能拖后腿。

风逍遥虽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但看小弟有难,仍自告奋勇地说要给他补课。于是篮球也不打了社团也不参加了,每天放学早早带着人回家做习题。飞凕本来就话少,做题时更专心致志,房内静得落针可闻,风逍遥几天下来也不觉得腻。

他喜欢飞凕在听自己讲课时,专注看着自己的模样。一双清澈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过后软软的说谢谢,让人的心如此慰贴。风逍遥在坐在桌边,支着下巴用目光描摹飞凕的侧脸,窗外的斜阳照射进来,像给少年浓密的睫毛上扑了层金粉。

向来神经粗壮如电缆的风逍遥难得明媚忧伤一回,想这算不算岁月静好。

然后千金少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风逍遥刚按下接听,对方兴致勃勃的声线就顺着网路传递过来:“人呢人呢,快快快,七点体育中心篮球馆集合。3班那帮傻狍子难得精明一回,居然把莫离骚拉来了,说要和我们决一死战。”

风逍遥直觉恍如隔世:“我记得上回跟他们斗牛,还是一个月前吧?”

“对呀。”千金少撇撇嘴:“还说赌上尊严的一战呢,结果就是拉了个外援。你赶紧的,莫离骚可不好应付。”

风逍遥:“不行,我不能去。”

千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