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门锁被转动的瞬间,风逍遥立即有了反应,他回转头,脸上遏制不住地浮现出欣喜:“你终于出来了。”

“嗯。”飞凕躲避着他的视线:“有点事情。”

风逍遥快速走至他跟前,才起了个话头:“明天……”就被飞凕打断:“明天放学,我有点事要处理,大哥不用再等我,也不要悄悄地跟着。”

暗地里的行动被说破,风逍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见飞凕又要缩回房里,眼疾手快地拉住人手腕,急急开口:“等等,我有话同你讲!”

该来的总要来。

舌下的苦涩又翻上来,他刚刚发消息约了盈曦学姐,明日黄昏,在操场后的小树林见面。对方很快就回了消息,干脆地答应了他的提议。

飞凕几乎在看到消息的瞬间,精神就紧绷了起来。他意识到此去不单单只是拒绝学姐的抬爱,更有让一切尘埃落定的意义。

包括放下所有心结,再往后的日子里,尽好一个弟弟的义务和本分。

他低头,盯着风逍遥牢牢钳制住他的那只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一双十分能带给人安全感的手。

“有什么事,都等明天以后再说,可以吗?”飞凕道。

等我没了所有退路,等学姐的心里再无旁骛,这样的话,我也有足够的底气,来祝福你和喜爱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风逍遥却一改先前见好就收的态度,穷追不舍道:“那小弟给个确切时间,我都等得起。”

“晚上,等我从学校回来。”他答得斩钉截铁,说完发力甩脱他的手,匆匆回屋。等风逍遥追入房中时,少年已经躲进了浴室。

纵使心底再有所不甘,风逍遥也只能作罢。

而远在大陆彼端城市的风妈妈则在挂断电话后,和风爸爸商量一阵,在第二天寻了个空隙,给飞凕班主任去了电话。试探无果后,她又趁午饭间隙打到风逍遥这里,劈头盖脸问飞凕是不是在学校又受了什么委屈。

那头风逍遥正食不知味地咬着面包。他从昨晚开始,就怀抱着上断头台的心到现在,连带着吃什么都像最后的晚餐,乍然听到太后娘娘的责问,大脑都有些发懵。风妈妈见他一问三不知,更表示等忙完回来,定要追究他监管不力之责。

风逍遥登时从一尾咸鱼变成了活鱼,扑腾叫屈:“我对他什么样别人不知道,您和爸爸还不清楚吗!”

风妈妈反问:“那飞凕怎么和我说,他高中想转去别的学校?”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风逍遥两眼发黑,只觉天塌地陷。面包失手滑落,掉到地上乏人问津。他脑子终于转过弯来,难道飞凕要转学……是因为自己?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