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苦笑着摇了摇头:“若真去了,不用爷爷掐死我,我自己就想掐死自己了。”
“那么就是第二个办法。”药不然掏出了个硬币,抛在空中转了一圈,顺手接住在许愿面前晃了晃,“给钱,完事。”这回没等许愿说话,药不然直接就帮他接了,“当然,你要是能有这么大笔的积蓄,也不至于现在还没讨到老婆。”
许愿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能憋死吗?”
药不然勾起嘴角,托起下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要不我帮你出这笔钱,你以后慢慢还我?”
许愿没听出药不然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就算我还一辈子估计也还不完。再说,药家的钱就不是钱,干嘛白白让戴鹤轩拿去。”
药不然小声嘟囔了一句:“还一辈子都还不完才好呢。”
许愿仔细想了想,说:“听他的意思,也不是非要我当这个推广人,而且他也知道我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既然如此,他肯定还有后续的条件,或许我可以再和他去谈谈,换个更有利一些的条件。”
药不然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大许,不是哥们儿说你,你这性格说好了就是正直,当然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不过说不好那就是笨。”
许愿愣了一下,脸一红,装作没听到药不然的疯言疯语,问道:“你已经有主意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使功不如使过。”药不然哈哈一笑,眨了眨眼睛,“你想让戴鹤轩这种人放过你,你考虑你能给他什么好处有什么用,这不就傻乎乎的把自己赔进去了?还记得当时咱们是怎么要到和他博弈的第二次机会的吗?咱们要的,是能抓住他的把柄,回头他能来求你。你想,这家伙现在和那么多的有权有钱的人都有关系,这中间的猫腻该有多少。”
“可是,他能在灰色地带经营了这么久都没事,可见势力之大。真要抓他的把柄可也不容易。”
药不然吹了声口哨,笑道:“明面上当然不行,不过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哥们儿好歹跟着老朝奉在地下混了那么久,这点手段还是有的。”看许愿眼中又闪起警惕之意,药不然立刻举手保证,“不杀人不害人,请许愿同志放一百个心。”
药不然的这些话让许愿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仔细想来,似乎每次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药不然总会及时出现,带他走出困境。哪怕那时候他们是敌人。许愿恍惚了一下,对着药不然笑了笑:“谢谢。”
药不然哈哈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这么客气了。当时在九龙寨城,哥们儿给你挡了子弹你可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啊。”
许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瞪了药不然一眼:“你当时可还帮着老朝奉,我能给你什么好脸色?”许愿见药不然笑,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很想问的一个问题,“虽然我知道你加入老朝奉是为了你太爷爷的事情,但是,若我,或者其他另外一个,比如烟烟,比如你哥,坏了你的事,你会不会真的下杀手?”
药不然笑了笑:“许愿同志,你以为你坏我的事还少吗?我明里暗里维护你这么多回,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老朝奉报告过,让她小心我因私情误事。”见许愿面露尴尬,药不然挥了挥手,“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了不说了。”
许愿也不再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收获什么答案。
距离五脉选举投炉问香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最好能在这事之前把戴鹤轩这破事给无声无息地解决掉,事不宜迟,两个人第二天就买了火车票去南京。
到了南京之后,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找戴鹤轩,而是先找了家酒店住下。药不然更是一脸放松的表情,说他先出去去找人探探消息。他不让许愿跟着,说有些渠道许愿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许愿也只能呆在酒店里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