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突然开口这么说着,他们刚刚经历过一次顶峰,但是鬼怪明显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使者。过程中他们其实很少说话,只有使者不加压抑的吟呻不断催化着空气中的氛围,鬼怪也从来不说那些令人脸红的话来羞辱他。

使者勉强支撑起自己的神志:“你确定要在……嗯……这种时候说吗。”

“怎么,不爱听。”鬼怪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这是最恰当的时机。”

空气中的那股檀木味越来越浓,即使曾经只闻过一次,但是鬼怪却可以断定和使者此时身上的味道是完全一样的。带着一种寂寞般的孤高,又带着不愿意让人靠近的冷凛。使者不再说话了,而是安静地看着鬼怪的眼睛,鬼怪低下头和使者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就低声诉说起来。

“九百三十八年前,我曾是古代高丽王朝的将军,为了国家的太平而保卫着这个国家。我所侍奉的王从先代贤明的君主,变成了被一个佞臣匡扶上位的如同傀儡般的少年,但是出于先王的遗诏和对国家的衷心,我依旧忠诚地辅佐着那年幼的王。”

使者不知道为什么鬼怪在说到这个王的时候要突然用力,他被下身的感觉刺激地几乎要失去理智,鬼怪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虽然觉得自己遗漏了很多内容,但是他还是勉强听着。

“为了能让我命丧战场我被不断地派出去征战,但每一次我都完胜地归来,年幼的王的心渐渐地被嫉妒和恐惧占领,终于有一天他赐予我剑让我再也不要回来,我知道那是王给我的最后的生存之路,我也知道如果我还是选择回来,迎接我的只有死亡。”

使者又开始腹诽为什么这个鬼怪在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诉说着历史的时候还能专心于这档子事情上,鬼怪似乎看出了使者的心不在焉,恶意地顶撞了一下:“喂,专心点。”

“我在听啊……”使者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所以、呃……你成为鬼怪也是因为那个王吗。”

“啊,这把被我的王赐予的用来保卫属于王的国家的剑,最后被下令插进了我自己的胸膛。我因为生前杀害了无数的人,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所以纵是死亡后神也给了我惩罚,让我变成了这不老不死的鬼怪,我的信息素味道,也许就属于那些所有被我杀害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