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休息吧。”喻文州披上外衫,低声道,“不过若是晚上要出去,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就算出去又不会不回来。”黄少天背着手笑弯了腰,“你担心个什么?我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凭空消失吧?难不成要白日飞升了么?”
喻文州却没笑。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喻文州心想,这件事上,黄少天一点信誉都没有,他那日就是出了门,便没再回来,直到两年之后的晚冬风雪交加的深夜,叩响窗子,开口只讲了一句话,便倾身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喻文州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如坠深渊,霎时间手脚冰凉。
“你怎么了?”黄少天觉得喻文州似乎是一刹那就冻住了似的愣住原地,出声发问。
“没。”喻文州慌乱的抓起衣衫,迈出门去,直到走在街上,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阳光分外刺眼,晃得人眼睛痛,带来温暖甚至于灼热的触感,他却还是冷的如堕冰窟,后背的衣衫都黏在了身上。
自作多情是人世间最无可奈何的一种情感。喻文州踟蹰了两步,又加快了步伐。他不是扭捏的人,爱也好恨也好,虽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喻文州赤子之心,坦坦荡荡如日月昭昭,从不屑于强求。
就在喻文州冷下心来反思这段情感的时候,黄少天此刻正在院子里和叶修上演着全武行。
“不行,你得帮我。”黄少天一脸的愤怒。
“不行,不帮。”叶修摇头拒绝。
“你是不是我师兄!”黄少天怒。
“你可以当我不是。”叶修从善如流地点头。